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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第2页）

&esp;&esp;“那就辛苦王匠师了。”段娘子说完起身：“这些天你继续休沐，没消息给你，不要离开郡署。”

&esp;&esp;为什么？王葛不解，对方公事繁忙，特意来一趟，肯定是查到什么了。下步行动难道不是引蛇出洞么？

&esp;&esp;小女娘随段娘子走的时候，王葛蹲低瞧对方模样，吓得小女娘往后仰身。

&esp;&esp;“功曹史，她跟我同住的专散吏长得很像。”

&esp;&esp;段娘子不应，王葛追着对方语速飞快而问：“我知道专散吏有阿妹，看来她就是专小娘子了。”

&esp;&esp;“嗯。”

&esp;&esp;“我能留专小娘子说会话么？”

&esp;&esp;302赴死之志

&esp;&esp;专小娘子慌张摇头：“不行……”察觉功曹史训意的目光扫过来后，她知道又犯错了，低头。

&esp;&esp;王葛继续请求，句句急促：“功曹史。她不会无缘无故扮成我的样子，今天这事按说可以让我避开，是来不及让我躲对么？可见事情紧迫。此事一定涉及我，我已经猜出一些了，若让我假装全不知情，害一个无辜的人，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功曹史……”

&esp;&esp;“过不去也得过！护卫兵进来，看紧院门，即刻起，除了邹散吏，不许外人进、不许王匠师出，违反者……除王匠师，其余人军法处置！”

&esp;&esp;两只巨禽在半空飞越，它们呈十字交叉，是猎鹰！可见是驯服过的，各有警戒领域。但以前怎么没见？王葛想起在会稽山考试时，就有猎鹰常在山川巡视。

&esp;&esp;随着院门被掩，她视线落回，缝隙中，看到刘清也在护卫兵中，段娘子边走路、边训话，很快离开了窄巷。

&esp;&esp;邹娘子回吏舍前被叫到功曹署，知道了上午的事情后返回庭院。

&esp;&esp;她不知道怎么劝王葛，再回想专娘子这几天的强颜欢笑，邹娘子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自责不已：“单靠我和刘郎君收集消息，太慢。如果事情真如咱们推断的，那谍人势力必定是准备了许久。我近来才察觉，根本来不及，没有时间给我查，甚至连一股谍人、还是数势力交锋我都不知。”

&esp;&esp;她的愤慨随着愧疚上涌：“他们只冲你来，或别的木匠师也是他们下手的目标？我全不知、不知！”一把匕首自她袖间闪出，寒刃替代满腔不甘直入泥土，唯柄卡在地上。

&esp;&esp;王葛有疑惑要问，可目前情形，还是暂别开口了。

&esp;&esp;“刚才我看见阿专了，我最恨的是，我身板宽，代替不了阿葛你，也代替不了阿专。”邹娘子左手捂住双目，哽喉：“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没想到现在和你一样高了。我原先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她长姊的脸庞跟你就挺像。”

&esp;&esp;她手臂放落，问：“阿葛，其实你一直知道，我们几人跟你同吏舍居住，非吏署随意安排吧？”

&esp;&esp;“是，我知。”

&esp;&esp;“那你可知建兴元年朝廷就下令，辽东郡和玄菟郡的客女到次丁年纪后，必须移出主家户簿，她们还可跟兵户女一样从军么？”

&esp;&esp;建兴是成帝在位的303博弈

&esp;&esp;“桓阿兄变了，不喜听实话了。”王恬似笑非笑。

&esp;&esp;桓真看对方，熊孩子长本事了，一时间竟让他分辨不出是认真讲，或仍是玩笑。他反击：“以后我是斥候，你是骑士，你被我套出的话，自然句句为实，何来喜或不喜？但你休想听到我讲实话。”

&esp;&esp;王恬咬牙：“还没定下来呢，我还有机会！”武官说了，明天是最后一次斥候兵的选拔，落选者进骑士训练营。是训练营，非直接成为骑士，意味着还要经历一段时间的练兵、考核。倘若再落选，进步兵训练营。

&esp;&esp;桓真一副气人的鼓励模样：“嗯，几十人争一个名额，你好好努力。”

&esp;&esp;王恬把牙咬得咯叽响：“咦……桓阿兄你就是变了、就是变了！”不再让着他、哄他了。

&esp;&esp;桓真向飞辕车方向扬颌，王恬望过去。桓真说道：“我帮你问过武官了，若步兵训练营也呆不住，可直接成为辎重兵。去吧，提前推一下飞辕车，别力气不够。”

&esp;&esp;王恬委屈巴巴的撅嘴：“阿兄是将与我分别，怕我不舍吗？何必用这种方法。”数十预备兵，仅选出桓真、裴兼两名斥候，明天最后一拨竞争了，考核过程肯定更严。再说就算他被选上，执行任务也未必和桓真一起。“我知咱们以后不能轻易相见了，具体何时走，能跟我说么？”

&esp;&esp;“阿恬，山阴县有仲秋施粥的风俗么？”

&esp;&esp;“有。”王恬心沉，这是本月随时离开的意思。

&esp;&esp;“都城也有。”桓真眼眸始终明亮，这回看对方，是真正的鼓励。“我期待与恬弟都城相见。”

&esp;&esp;“嗯！到时你我弈棋。”

&esp;&esp;桓真苦笑，棋局中，阿恬仿佛生而知之，下遍军营无对手。

&esp;&esp;尽管不舍，尽管有了预感，王恬还是没想到，桓真、裴兼连夜便离开了骑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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