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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胡氏瘫在地上，放弃了再向他求情的念头，安静地等待他这位都察院御史的审判。

&esp;&esp;良久后，她听见他开口道：“来人。”

&esp;&esp;“罪妻胡氏意图谋害长嫂，十恶不赦，待草拟休书依律杖责后，送回本家。”

&esp;&esp;胡氏跌坐在地上，忽然笑了起来。

&esp;&esp;“想我嫁与你时，那你不过是个没有功名在身的书生，文不成武不就，既不能领兵作战接过老侯爷的长枪，又没个长子之位能继承侯府。这般尴尬的处境，难道我为自己，为我的儿子好生打算一番也有错吗？”

&esp;&esp;许昱淮叹了口气，“我知当年你是低嫁，是你抬举我，所以这些年我夜以继日就为能出人头地，好让你在人前风光。”

&esp;&esp;他看向妻子胡氏，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

&esp;&esp;萧珩晨起时，透过有些破旧风化的窗户，见母亲程贵人正坐在院前的石桌上打磨着什么。

&esp;&esp;他整理好自己的外衣起身将房间内的炭火拢了拢，推开门走向程贵人。

&esp;&esp;“阿娘。”

&esp;&esp;闻声，程贵人扭头看向他，一双杏眼含笑道：“起来了。”

&esp;&esp;萧珩看清她手中打磨着的像是扳指一样的东西，叹了口气道：“外面还冷，阿娘别在这儿久坐了，扳指我还有一个暂时不需要新的。”

&esp;&esp;程贵人笑了笑，伸手摸干净扳指上打磨的细碎粉末，“前几日就见你的扳指磨得不成样子，你每日练箭时间长，再带下去恐伤了手指筋骨。”

&esp;&esp;“阿娘，以后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无须你亲自操劳。”

&esp;&esp;程贵人将手中的扳指清理干净后，交到萧珩手上，语重心长道：“我儿争气，平日里刻苦努力从不曾有所松懈，当娘的帮不到你什么，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esp;&esp;萧珩握着手中温热的扳指看了许久，方才开口道：“阿娘放心，不会再用太久的日子，我定能让您摆脱此困境，风风光光的走出这幽宫中去。”

&esp;&esp;程贵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初入幽宫时也曾觉得日子漫长难捱，如今一转眼竟然也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一手带大的儿子如今也高出自己大半个头来。

&esp;&esp;看着面前日益长大的萧珩，程贵人动容道：“阿娘这一生从不曾奢望什么，只要你我母子二人能平安顺遂，阿娘能看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那就足够了。”

&esp;&esp;萧珩握紧手中的扳指，按压进掌心里的痛感不断地提醒着他，要快些，要再快一些。

&esp;&esp;只有更快的变强，他才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力，才能让母亲摆脱幽宫禁足，过上安稳享福的日子。

&esp;&esp;见他半晌不说话，程贵人收回了手柔声道：“好了，不是还要去练功吗，不早了快些过去吧。”

&esp;&esp;萧珩点点头，自门前取过简易的箭筒，同程贵人作别后径直走了出去。

&esp;&esp;目送他离开后，程贵人回到房间内拿出针线缝补着衣衫。

&esp;&esp;少年人个子窜的快，身上的里衣才没过几个月就袖口就短了一大截。她这几日在宫中绣了许多精致的帕子与荷包，待到了日落宫门快要关闭时，将这些东西交给一位同乡的小太监，叫他帮忙出去卖掉换些银钱。

&esp;&esp;如此一来，便能赶在春天到来前给萧珩置办几身新衣服。

&esp;&esp;想起儿子日益健硕的身材和出挑的相貌，程贵人有时候也会幻想着他将来能娶一位温柔贤淑的女子进门。

&esp;&esp;这女子无须有优越的出身和家世，只要萧珩喜欢，夫妻恩爱能彼此相伴一生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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