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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2页）

&esp;&esp;毕竟，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也就罢了。偏偏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摘下了一朵金麦穗。

&esp;&esp;他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龙夏纯数最优秀的科研能力。

&esp;&esp;而景长嘉站在台上，神色从容，表达更是流畅清晰。

&esp;&esp;这并不像是一场答辩，而更像是一场小型的答疑。

&esp;&esp;台下坐着的几位教授，看起来都比台上的景长嘉还要紧张许多。

&esp;&esp;“在论文的十八页，我看到你已经做到了典范除子和典范环的有限性生成。为什么没继续深挖下去？”

&esp;&esp;“再往下就是双有理几何的一些问题。”景长嘉说，“目前论文里不适合展开该领域的探讨。我们仍然需要将问题锁定在极小模型的代表元上。”

&esp;&esp;戴理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双有理几何里深挖，可就逃不开几何量子化。这是我们物理上的问题，小景有没有兴趣回头挖一下？”

&esp;&esp;“当着老路的面挖他学生是吧？”物院院长搓搓手，“我看行。念个双学位，现在也很流行嘛。”

&esp;&esp;路乘川咳了一声，他敲敲桌子冷声道：“注意时间，回归正题。”

&esp;&esp;几位老教授忍俊不禁地对视一眼，再次将注意力落回论文上。

&esp;&esp;景长嘉安静地等待着他们的问题。

&esp;&esp;这对他而言，就像是一次学术报告会的预演，不仅仅会让他毕业，也会让他注意到那些自己没有注意过的问题。

&esp;&esp;答辩结束后，几位教授都走上前来与他握了手。

&esp;&esp;“后生可畏啊。”

&esp;&esp;“小景这个思路真是不得了，刁钻又灵活。现在毕业啦，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esp;&esp;“最近的打算，是好好准备数学家大会的学术报告会。”景长嘉眉眼弯弯，轻巧地略过了询问，“

&esp;&esp;围在这个问题前的年轻人居多，但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太过喧哗。

&esp;&esp;大多数人对这个问题保持了礼貌性的安静。毕竟极小模型作为一个诞生了几十年的猜想，它上面留有无数的难题。

&esp;&esp;短短几个月时间，就算是顿涅瑟斯的学生，也未必完全读懂了那篇论文。

&esp;&esp;对他们而言，现在就证伪，显得有些……过快了。

&esp;&esp;可既然东方有人能证明，那现在有人在顿涅瑟斯宣布证伪，似乎也是说得通的事情。

&esp;&esp;“老师，你去别处逛逛？”景长嘉低声道，“我去看看。”

&esp;&esp;“去吧。”路乘川拍了拍他的手臂。

&esp;&esp;景长嘉像一条鱼一样，轻松地来到了人群最前方，却发现应该摆放着论文的展台已经空空荡荡，就连落地展示架的主人也不见了踪影。

&esp;&esp;他问前排的学生借了论文，站在那里仔细看了起来。

&esp;&esp;可没看多久，他就将论文一合，递还给了那个学生：“谢谢。”

&esp;&esp;学生茫然道：“你不看了吗？”

&esp;&esp;“他或许不需要再看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但你能借我看看吗？”

&esp;&esp;景长嘉一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纯金的头发。

&esp;&esp;这样纯粹的金发倒也少见。

&esp;&esp;来人比景长嘉矮半个头，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他的金发纯粹，蓝眼更纯粹。玻璃珠一样的眼睛扫过景长嘉后，他伸手拿过论文，在景长嘉身边站定，开始翻阅起来。

&esp;&esp;景长嘉垂眸看了他一眼，正要迈步离开，却见人群隐隐有了骚动。

&esp;&esp;有人横冲直撞地挤进了人群，嘴里不停地念：“还有人要论文吗？”

&esp;&esp;一时间安静的人群顿时喧闹起来：“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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