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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3页）

&esp;&esp;她人小小的，蹲在那里像一只猫，看起来依然孱弱，侧脸有种大病初愈的美感。

&esp;&esp;不，不能说她弱，那天晚上他下了死手，要被她往死里闷，闷死她。

&esp;&esp;正好她害了病，真要查，别人也查不出什么，谁知道开始她还挣几下，后来没声了。

&esp;&esp;死了。

&esp;&esp;傅忱松开手，将怀乐连人裹被往床榻里脱手一丢。

&esp;&esp;他喘气坐着没多久，下了塌。

&esp;&esp;又在殿内踱步微息，绕来绕去，实在说不上来胸腔里什么地方闷闷地烦，甚至一脚踢碎了搁在墙角的四方凳。

&esp;&esp;雨水打在脸上，他忽然转头往榻上看去，这么大动静都没醒，应该是死了吧。

&esp;&esp;不就是杀了个小结巴，他莫名闷烦什么？

&esp;&esp;许是雨下得太烦人了。

&esp;&esp;傅忱走过去打开一看，小结巴浑身汗津津的，瞧着是死了，只是脸白里透了点奇怪的红，他探了探她的鼻息。

&esp;&esp;微弱，但是还有。

&esp;&esp;她竟然没死，反而弄巧成拙，而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松了一直提着的气。

&esp;&esp;小结巴的命真硬啊，她不弱。

&esp;&esp;雨过天晴几日，雪停了，而且逐渐回缓起来，覆在漆瓦上的雪开始慢慢化了。

&esp;&esp;合着雨水顺着房檐落下来，落进怀乐的后衣襟里，溜了进去，跑过的地方都又痒又冷，冰得她怂立起了脖子。

&esp;&esp;慢了半响才单手去擦掉后颈上的水，擦不着了，才站起来拉衣裳跺脚。

&esp;&esp;傅忱在不远处，掀眼皮瞧了一眼，随即别过脸。

&esp;&esp;嗤，瞧把她笨的。

&esp;&esp;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

&esp;&esp;那被褥大得很，她洗了得有小半个时辰了罢。

&esp;&esp;傅忱打量着，似乎就搓干净点边边角角，外面很多还搁不到盆里，没有浸水。

&esp;&esp;她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傅忱虽然在南梁当质子，表面上总受人欺负，内里的东西都有暗人帮他打点。

&esp;&esp;这小结巴好歹是个明面的公主，吃不饱穿不暖，竟然打扫宫侍和浣衣叠被都要亲力亲为。

&esp;&esp;不过，早换下来的被褥上染了破掉贞洁的血，如果有负责宫侍收去浣洗，那他睡了小结巴的事情不就捅出去了。

&esp;&esp;坏不坏事情，会不会生出变故暂且不说，他只觉得丢脸。

&esp;&esp;嗯，看样子，她还是个知羞的人，收拾出来也知道背着他，不给他看见，还知道会污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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