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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烈径直走进屋子,找来铁饭盒,把剩下的饭菜盛进去,瞧她一眼,快速走掉。
&esp;&esp;拐过转角,小学校被墙壁彻底遮挡住,他这才停下,往后看了眼,眼神一虚,想起她刚才用的成语,不经意想起一句歌词——
&esp;&esp;‘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esp;&esp;秦烈心中微妙的动了下,像有羽毛扫过胸口,轻轻落了下,又飘走了。
&esp;&esp;回到碾道沟,已经快一点。
&esp;&esp;伟哥许胖儿他们终于吃上饭,饭后在树荫下躺着养精神,都光着膀子,把衣服往肚皮上一搭,左右就他们几人,也没个忌惮。
&esp;&esp;秦烈靠在稍远的石头上,穿着黑背心,一手搭着肚子,一手盖住眼睛,他没睡着,心里盘算接下来工程怎么干,老远就听有人骑着摩托过来。
&esp;&esp;阿夫停稳摩托,把饭盒从车把上取下来,连跑带颠儿吼一嗓子:“哥几个,等着急了吧,吃饭,都赶紧过来吃饭。”
&esp;&esp;伟哥支起一边膀子,笑着说:“你小子哪儿嘚瑟去了,等你送饭我们得饿死。”
&esp;&esp;“呦,听这意思吃完了?”他掀开饭盒:“那我不客气了,差点没饿死。”
&esp;&esp;他蹲着,大口扒米饭。
&esp;&esp;那几人笑他没出息,伟哥问他:“回去一个多小时,你到底干什么了?”
&esp;&esp;阿夫顿了顿,扬起手臂:“这不让树给划了,回去处理处理。”
&esp;&esp;旁边人立即笑起来:“你这树划的是处理好了,可胳膊上又多这些细檩子……”说着坐起来:“我看看我看看,呦,好像人挠的啊!”
&esp;&esp;伟哥恍然大悟:“这是卖力气去了?精神头儿还挺足,看样下午活儿都你的了。”
&esp;&esp;其他几人哈哈大笑,阿夫作势拿筷子抽他,也不见害臊:“滚蛋,你跟马慕青就快成事儿,别饱汉不知饿汉饥。”
&esp;&esp;“我可没你心急。”嘴上这样说,心里怎么想别人就不知道了,伟哥把两手垫在脑后:“还有不到三个月。”
&esp;&esp;“瞧瞧这盼的,到时候灌晕你,让你入不了洞房。”
&esp;&esp;和男女之事扯上关系,话就格外多,大伙儿又笑闹几句,才各自躺下歇着。
&esp;&esp;阿夫往米饭里夹几筷子菜,走到秦烈身边蹲下,讨好的问:“烈哥,睡了没,再吃两口不?”
&esp;&esp;秦烈掀开眼看他,淡淡说:“就他妈二五不着调吧。”
&esp;&esp;阿夫嘿嘿笑,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这不几天没见了吗,就找个地方说说话。”
&esp;&esp;秦烈没搭茬,重新把眼阖上,由着他在旁边絮絮叨叨。他不爱管别人闲事,尤其感情方面更不想插手,只要别耽误正事儿,爱怎么着怎么着。
&esp;&esp;但这次不同,小波是城里人,来这儿也纯粹为了做好事儿,阿夫看上人家,成不成不说,总不能让人姑娘家吃了亏。
&esp;&esp;秦烈想了又想,侧头说:“你快三十的人了,做事之前先想清楚,你大老爷们的不怕,别污了人姑娘清白。”
&esp;&esp;阿夫顿了顿,只说:“我负责。”
&esp;&esp;“你负责?问过人家意见了?”秦烈扫他一眼,把话说清楚:“这批志愿者也待了将近两个月,可能再过过就撤回城里。孙小波那天和我提过,这次她跟回去。”他说完便不再多话,扭回头,拿手臂遮住眼睛。
&esp;&esp;阿夫只觉得心口一紧,愣在当场,嘴里还塞着满满的米饭粒,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esp;&esp;
&esp;&esp;村东老于家杀了头牛,打算今天拿到攀禹去卖。
&esp;&esp;之前条件不好的时候,老于曾受过秦烈父亲秦准则的帮助,所以一直心存感恩。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报,这些年境况好些,有点什么好事儿,老于都惦记着秦烈一家。
&esp;&esp;赶一大早,他挑了两块肉质最嫩的部位给送过来,秦烈颠了颠,十斤有余,他分开一半放地窖里储藏,剩下交给徐途带学校去,叫大娘提前给炖上。
&esp;&esp;大娘一早就拿调料煨着,不到十点牛肉下锅,水开之后小火儿慢炖,肉香一点点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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