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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3页）

&esp;&esp;略微诧异地偏头看她，凌西泽微拧眉心，不动声色地接过话，“想到什么了？”

&esp;&esp;脚步微顿，司笙侧过身来，有风吹散她的发丝，丝丝缕缕横在她眼前，遮了她的容颜，乱了她的眉目。

&esp;&esp;她说：“你的问题挺无聊的，打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意义。”

&esp;&esp;凌西泽眯缝了下眼。

&esp;&esp;“没有你，那一年，我也不是也没遇上别人？”司笙笑着问。

&esp;&esp;回过身，发丝被吹到她身后，似瀑布般翻腾飞舞，她眯眼看着前方，人群、飞雪、长街、霓虹灯……样样入目，皆成景色。

&esp;&esp;凌西泽站在她斜后，脑海里是她笑时的模样，耳边是她方才的话语，眼前则是她乱飞的发丝。

&esp;&esp;风中肆意的墨发，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esp;&esp;“换做是别人，或许比你好，或许比你差，但是——”话音一顿，司笙手指拂过秀发，偏头看来，坦然而洒脱，“这种充满无数设想的可能，本身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esp;&esp;目光平静地盯着她，凌西泽压着眼里的惊涛骇浪，冷静而从容地问：“之后呢？”

&esp;&esp;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司笙疑惑地凝眉，“什么？”

&esp;&esp;凌西泽望着她明亮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从那以后，你遇到过让你想纹身的人吗？”

&esp;&esp;微顿，司笙仔细想了想，坦白道：“很遗憾，没有。”

&esp;&esp;从头到尾，凌西泽的面色都波澜不惊，平静自若的语调，仿佛不掺杂任何情绪，就像是普通闲聊。

&esp;&esp;只有他知道，直至听到‘没有’二字时，悬空的一颗心才稳稳落地。

&esp;&esp;地面是土壤和养分，转瞬即可生根发芽，安稳又安宁。

&esp;&esp;“不过，”司笙又说，声音轻飘飘的，却很直接，“那都过去了。”

&esp;&esp;过去了。

&esp;&esp;处在五年后的他们，早该脱身出来，不被过去所困。

&esp;&esp;她可以不管司机是否辞职；凌西泽搬到隔壁是否巧合；鲁管家和陈非的好意是否他人授意……

&esp;&esp;但，话要说清楚。

&esp;&esp;不是太直接，可凌西泽应该能听懂。

&esp;&esp;视线罩在她身上，笼着她的全部身形，凌西泽沉默半晌，最终微微颔首，“嗯。”

&esp;&esp;他懂她的意思。

&esp;&esp;不过——

&esp;&esp;谁说他一定能‘听懂’的？

&esp;&esp;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熬。

&esp;&esp;五年的空档，她都没再找到称心的人，往后他有更多的时间。

&esp;&esp;五年、十年、三十年……

&esp;&esp;只要她在眼前，多久都行。

&esp;&esp;而，得到凌西泽肯定回应的司笙，并未多想，心里松了口气，眉目释然。

&esp;&esp;她一回首，“你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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