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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页）

&esp;&esp;“本名？”金雀儿有一瞬的恍然，随后轻轻答道，“我姐姐名瑶，我名璎，吴璎。”

&esp;&esp;从里间出来，走在医馆的廊下，院中有正在晾晒的草药，弥漫过来的气味微苦。

&esp;&esp;葛武想起在胭脂铺那次，陆小侯爷的亲随提起过，说文远侯世子曾逼得一女子投水自缢，原来，就是吴瑶。

&esp;&esp;“公子，吴璎姑娘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金雀儿’？”

&esp;&esp;“因为她的姐姐最爱的花就是金雀儿，还曾说金雀儿这种花，无论南方还是北方、贫瘠还是干旱，都能生长，开出灿烂的花。”

&esp;&esp;葛武一时有些五味杂陈，良久才道：“那她和她姐姐的感情肯定很好。”

&esp;&esp;两人在门口等了等，一身男装的金雀儿拿着宋大夫开的药出来，走出了千秋馆的大门。

&esp;&esp;金雀儿最后朝谢琢笑着拱了拱手：“就此别过，公子保重。”

&esp;&esp;谢琢回礼：“也望雀儿姑娘从此顺遂无恙。”

&esp;&esp;喧嚷的人群中，金雀儿的背影逐渐分辨不清。谢琢还未回身，就听见了陆骁的声音：“谢侍读怎么在这里？刚刚那人是谁？”

&esp;&esp;阁的路上，葛武汇报：“公子，有消息传过来，说有人在查雀儿姑娘的身份。”

&esp;&esp;谢琢昨夜没睡好，脸色微白，恹恹地靠着侧壁，哑声道：“知道了。”

&esp;&esp;确实有这么一户卖花的人家，从江南到洛京，只不过父女二人都在路上染了急病，去世了。

&esp;&esp;金雀儿顶替的便是那个女儿的身份。

&esp;&esp;至于那盆‘凤凰振羽’，乃是衡楼里一位养花的老师傅培育出来的，在此之前，没有人见过。

&esp;&esp;即便大皇子出于谨慎，着手查探，也抓不出什么疑点。

&esp;&esp;中午，谢琢走出天章阁，在水池边散步，很是巧合地遇见了大皇子身边的那个小太监。

&esp;&esp;小太监笑眯眯地拱了拱手：“没想到恰好在这里遇见谢侍读。”

&esp;&esp;谢琢也拱了拱手，不见热络。

&esp;&esp;小太监开始寒暄：“这秋雨连着下了几日，天气就凉下来了。听闻谢侍读身体不太好，不知可还习惯洛京的气候？”

&esp;&esp;谢琢神情有些不耐，因为对方是大皇子的近侍，又不能转身就走，只好耐着性子回答：“去年秋闱后，初来洛京，因此病过一次，所以今年早早就添了衣。”

&esp;&esp;小太监像是没看出谢琢的不耐烦，继续问：“谢侍读去年才来洛京？不知谢侍读家在何处，离洛京近不近？”

&esp;&esp;“家在宣州清源。”

&esp;&esp;“原来是在东边的宣州，确实和洛京相隔甚远，气候不同。”

&esp;&esp;谢琢像是再忍不住：“若无别的事，天章阁中还有事务，我先走了。”

&esp;&esp;等谢琢绯色的袍角消失在树后面，小太监才抱着拂尘，原路返回，跟等着的大皇子李忱回话：“殿下，问清楚了，那谢侍读是宣州清源人，去年秋闱之后才来洛京。当时阿瑶姑娘的事就很少有人知道，想来这谢侍读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个神仙本事，隔上好久，还能把阿瑶姑娘的事查得清清楚楚。”

&esp;&esp;李忱颔首：“那个说老二寻到了一个江南来的养花人的宫人，可找到了？”

&esp;&esp;“那人藏得极深，至今还没有眉目。”小太监小心回话，“不过倒是查到了另外一桩。说是有宫人听见翰林院一个叫盛浩元的待诏，在天章阁外和谢侍读聊天，曾问起，当日在文华殿里，把殿下您从校场演练那件事里摘出来的，是不是就是谢侍读，谢侍读点头承认了。”

&esp;&esp;“盛浩元？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esp;&esp;小太监把这些七弯八绕的关系都记得清楚：“二皇子妃的庶妹嫁的就是这个盛浩元。”

&esp;&esp;一听，李忱便冷笑道：“这次的事情，老二还真是算计得好。先让盛浩元去确定谢延龄就是我们的人，然后放出养花人的消息给谢延龄知道。谢延龄自然会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我和文远侯，让我们有所准备。

&esp;&esp;老二又很清楚，罗绍好色且无所顾忌，一旦让他见了雀儿，他就不可能把持得住。”

&esp;&esp;小太监顺着李忱的心意骂道：“二皇子真是坏透了！”

&esp;&esp;“对啊，为了抢储君的位置，什么手段都不嫌脏。”

&esp;&esp;不过，李忱想起文远侯跪在自己面前和罗绍那处鲜血直流的画面，又觉快意，心情很好地多问了句，“刚刚从天章阁那边回来时，怎么苦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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