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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漂亮质子爱干净。

&esp;&esp;怀乐知道，她不能脏兮兮地给他擦头发。

&esp;&esp;她的掌心破了皮，似乎是之前烧炭时端炭盆进来的时候被烫起来的水泡，如今洗手磨破了。

&esp;&esp;如今水泡破了，皮也掀起来，露出里面的泡白的肉，眼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esp;&esp;端炭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她没用，还真是一点没说错。

&esp;&esp;她还能做好什么？

&esp;&esp;傅忱撩衣坐下，神情转为高高在上的疏离和淡漠，“擦吧。”

&esp;&esp;怀乐绕到他后面，很用心给他擦头发。

&esp;&esp;她的手腕都擦酸了，直到巾帕拧出来好几道水，傅忱的头发终于不那么潮湿。

&esp;&esp;傅忱躺下了，怀乐跑了好几次给自己抬了热水，她也进了隔房的盥室。

&esp;&esp;白日睡了一遭，此刻听着水声，正是清醒的时候，在汴梁，入了夜反而不能好好睡了。

&esp;&esp;他偏头朝水源处看去，屏扇里头挑了灯。

&esp;&esp;精致漂亮的脊梁线分开了振翅的蝴蝶骨，高高低低

&esp;&esp;

&esp;&esp;烛光昏黄柔和，她松了发髻褪了罗裙。

&esp;&esp;一头乌发径直垂扫到腰际，跟着她的动作，微微晃着。

&esp;&esp;她舀了水浇在身上，随后进了浴桶，再看不见别的了。

&esp;&esp;傅忱的指尖动了一动，他依稀记得怀乐的后腰有两块凹进去的小涡。

&esp;&esp;“”

&esp;&esp;这个夜晚是如此的静谧，他听着偏殿传过来不时拨动的水声，竟然隐隐有了零散星点的睡意。

&esp;&esp;傅忱索性闭上眼养神。

&esp;&esp;适才瞧见瞥见了几眼的画面，竟在脑中越发清晰了起来。

&esp;&esp;他甚至想，若是他的手上有笔墨纸砚，必定能勾勒出这幅丹青。

&esp;&esp;偏殿燃的油灯脂不够了，旁边点了一只细小纤长的小烛。

&esp;&esp;大抵是那灯离她离得近，她在动的同时，烛火芯也随之乱窜。

&esp;&esp;很像在西律时，看的罗仕女皮影戏。

&esp;&esp;那时候他还未及弱冠，大司马家的嫡儿付誉同他走得最近。

&esp;&esp;付誉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因为怕他老子，他去勾栏院玩都只是逛逛，骨子里很是洁身自好。

&esp;&esp;付誉手里有很多从秦楼搜罗来的好东西不少，三天两头非拉着傅忱同赏。

&esp;&esp;傅忱瞧了，他心里没有丝毫触动，奈何不住记忆好，几场别处心裁的罗仕女皮影戏，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esp;&esp;深思游离，越想着，不知道为何心气竟罕见的，有些浮躁起来。

&esp;&esp;傅忱烦躁蹙起眉心。

&esp;&esp;睁眼长吁出一口气，没多久，又闭上眼，压了一会就平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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