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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风承熙只见她的肌肤因这层汗而益发润泽,活像一块浸了水的温玉,若是去摸一摸,定然是滑不留手。
&esp;&esp;要命的是他的手好像真的想去摸一摸。
&esp;&esp;明明没有敷粉,肌肤却比旁人敷了粉的还要润白,明明没有涂胭脂,唇却热得发红,比旁人涂了胭脂的还要诱人。
&esp;&esp;真是太像了……
&esp;&esp;风承熙不觉又想起了在京城胭脂铺中的惊鸿一见,女孩子带着惊惶的眼神,微微张口的唇便是这样又红又润,像枝头熟得不能再熟的樱桃,含在嘴里轻轻一抿,就能吮得满口汁水。
&esp;&esp;风承熙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拎起水壶灌了口水,强行把视线从叶汝真脸上挪开。
&esp;&esp;“有些人总爱装出自己没有样子。阴险狡诈之人偏要装公忠体国,贪财好色之辈就要爱清正刚毅。”
&esp;&esp;风承熙道,“我以前跟太后耍脾气,躲在御书房的书箱里,宫女给他上茶,他偷偷摸宫女的手。”
&esp;&esp;“……你是不是当时就跳出来了?”
&esp;&esp;叶汝真虽然没见过小时候的风承熙,但以他长大以后的性子来看,只怕当场就跳出来了。
&esp;&esp;“……”风承熙无辜地看她一眼,“我那时才多大?懂什么?人家说的,宫女都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许碰,我就跳出来把他骂了一顿。”
&esp;&esp;叶汝真恍然间若有所悟。
&esp;&esp;风承熙这爱护食、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碰的毛病,原来是从小就有了。
&esp;&esp;不过只是骂几句,林敬了不起只是在心中暗暗害怕小皇帝长大后对他观感不佳,能让林敬设计陷害皇帝,背后定然是有人撑腰。
&esp;&esp;当时姜凤声也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大约是姜家上辈家主干的好事。
&esp;&esp;“那边有个茶寮,”风承熙道,“下去歇歇凉,顺便等一等咱们的崔大御史。”
&esp;&esp;笔直的官道在阳光下被晒得发白,道旁一株巨伞般的大榕树,树下搭着个棚叶,有茶水有树阴,看得人心头一片清凉。
&esp;&esp;叶汝真在桌上坐下,先灌了两碗茶水,然后问:“崔复当真会来吗?”
&esp;&esp;“他这种官儿,我见得多了。身上的差事并没有什么要紧,最要紧的是各处巴结人脉。”
&esp;&esp;风承熙道,“蜀中的官员品阶再高,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到底还是要回京城去,只有你这位天子宠臣才是他要抱的大腿。入蜀之后能先去织造署已经算是为着官声鞠躬尽瘁了,今日必然会去你家拜访。”
&esp;&esp;“知道我们来江州,他就一定会追过来?”
&esp;&esp;风承熙声音微冷:“林家的铺子本来就在他此次监察差事内,顺水推舟,又可便于同行,说不定还能卖我个人情,为我引见这位林帝师呢。”
&esp;&esp;“林敬教过你,会不会认出你来?”
&esp;&esp;风承熙瞧她一眼:“我七岁他就离京了,换你认认得出来?”
&esp;&esp;叶汝真想想也是。
&esp;&esp;但看着风承熙,视线一直难以收回来。
&esp;&esp;风承熙在宫里的穿着是帝王的雍容肃穆,做郗明德时是文士的清雅出尘,此时扮作一个毫无节操攀附宠臣的赘婿,走的是精致富贵的绣花枕头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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