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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3页）

&esp;&esp;“启用第二套法子。”

&esp;&esp;

&esp;&esp;热水帕子醒酒茶，两个丫鬟又想去给范晋川脱鞋，被他挥退了。

&esp;&esp;嘴里嚷嚷着叫小七，凤笙在旁边看得直想笑。

&esp;&esp;挥退两个丫鬟，她走到床前，说：“子晋兄，你真喝醉了？那我走了？”

&esp;&esp;这时，榻上才有动静。

&esp;&esp;范晋川撑坐起来，看得出他醉得不轻，但神智还算清明。

&esp;&esp;“方贤弟，你这到底是何意？”

&esp;&esp;“难道范兄没看出，那胡知县急着想与你交盘离开？”

&esp;&esp;“那你就去和歌女喝酒嬉戏？”

&esp;&esp;“不顺势而为，怎会知道他们的目的？”

&esp;&esp;“你是说——”

&esp;&esp;“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明日范兄交盘之时务必上心，我没说话你可千万别贸然接下。至于剩下的，就看他们搞什么鬼了。不过让我来看，大抵是有些陈年旧账扯不清楚，所以那些人企图蒙混过关，想把这些账栽在你头上。这是这些人的老把戏，一般刚做官上任的，很容易就着了他们的道。”

&esp;&esp;范晋川连连点头称是，可能因为喝得醉了，脑子清楚，但控制不住动作，点头的样子颇为引人发笑。

&esp;&esp;方凤笙笑了笑，打算离开。

&esp;&esp;“贤弟还莫慌走！”

&esp;&esp;“何事？”

&esp;&esp;“为兄的想跟你说说你方才之举，就算为了探明他们的目的，你也不该与妓子嬉戏。须知酒色……”

&esp;&esp;“小七，赶紧侍候你家公子歇下，我也去歇着了。”

&esp;&esp;“贤弟！”

&esp;&esp;

&esp;&esp;次日，县衙二堂。

&esp;&esp;范晋川带着方凤笙等人，胡知县则领着六房大小官员书吏。

&esp;&esp;他们手里捧着大印，及许多册子和账目，这些上面记载在泰州县衙所有的家底。包括在职官员数目，房屋及钱粮马匹，乃至大牢里的犯人，银库和粮仓存余等等，共三十一大项。

&esp;&esp;其实别的也就罢，关键就是钱粮。

&esp;&esp;曾发生过县官离任前夕，把前一季的税粮税银给提前收了，刚到任的县官不知道，到了收成之时，却面临无银无粮可收的境地。没东西上缴当季粮课怎么办？只能先谎报收成不好拖着，或者自己填进去。

&esp;&esp;因为大印一旦交接后，就代表诸事俱清，没有事后追责的。

&esp;&esp;范晋川端坐在大案后。

&esp;&esp;他是县官老爷，这是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正式露面，当保持当老爷的威严。至于其他事，只能交给方凤笙。

&esp;&esp;幸亏凤笙早有准备，她似乎也挺精通这些，拿着账册，带着知秋禹叔他们，和六房的书吏去查点，范晋川则由胡知县陪着喝茶。

&esp;&esp;整整查点了一天，才把其他琐事盘查清楚，接下来就是钱粮了，这个东西可急不来，只能等明日。

&esp;&esp;到了次日，还是由方凤笙带着人盘点，银库里的银子数额能和账目上对上，有些细微的小差错，这些就不用那么较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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