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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第2页）
&esp;&esp;看出他在想什么的应长川轻轻地笑了一下，末了挑眉道：“折柔人与我大周士兵一样，皆为血肉之躯，而非铜筋铁骨。既然他们敢劫掠，我们又为何不能反杀回去？”
&esp;&esp;狂舞的黄沙印在应长川的眼底。
&esp;&esp;江玉珣似乎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他少年时的狂妄与张扬。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江玉珣明白了。
&esp;&esp;后世的猜测都不对，应长川并不是不知深浅，更不是想要同归于尽。
&esp;&esp;他和这个时代的任何一名将领都不同。
&esp;&esp;——应长川从未惧怕过折柔人。
&esp;&esp;折柔的不败战绩或许是前朝的阴霾，但从不是应长川的。
&esp;&esp;风沙忽在这一瞬停了下来。
&esp;&esp;远方校场上的景致还有嘶吼声于骤然间变得清晰。
&esp;&esp;应长川迈步继续向前。
&esp;&esp;伴随着校场上战马的嘶鸣声，他忽然漫不经心道：“一味退让并不能罢战息兵，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才是乱世唯一可行之道。”
&esp;&esp;江玉珣不自觉攥紧了掌心。
&esp;&esp;他停顿片刻，终于沉沉地点了点头。
&esp;&esp;……征战或许不是选择，而是历史给这个时代的唯一一张考卷。
&esp;&esp;-
&esp;&esp;方才的话题有些沉重。
&esp;&esp;离开校场后，江玉珣便与皇帝扯起了种树的事。
&esp;&esp;“北地虽然有大片戈壁无法屯田，但也不能放任其不顾。若风沙太大，地里的作物也难长好。”
&esp;&esp;“未来定要在这里多多种草植树……咳咳……”
&esp;&esp;黄沙虽然已经散了，但是江玉珣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esp;&esp;应长川的脚步忽然一顿：“爱卿可是身体不适？”
&esp;&esp;“嗯？”江玉珣下意识摇头说，“回陛下，臣刚才只是不小心吸到了沙子而已。今日处理手上水泡的时候，军医顺手给臣把了脉，说臣身体非常健康。”
&esp;&esp;穿越以来江玉珣的身体还算不错。
&esp;&esp;但是自从知道原主的情况后，暂时还不想领便当的江玉珣就格外注意健康。
&esp;&esp;“那便好。”应长川轻轻点头。
&esp;&esp;……
&esp;&esp;镇北军的营地扎在戈壁滩上。
&esp;&esp;走起路来脚下便会发出沙沙的声响。
&esp;&esp;没了黄沙的阻隔，应长川的身影和声音都变得尤其清晰。
&esp;&esp;寒暄了两句后，江玉珣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奇怪的感觉。
&esp;&esp;不对，刚才的话题有些怪怪的。
&esp;&esp;“君臣有别”这个原则再清晰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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