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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意料之中，那拳头骤然停了停。

&esp;&esp;赵帆盯着他那双没有丝毫光彩的眼睛，越笑越大声。

&esp;&esp;“因为我跟她说，如果她静悄悄地死了，那你这个瞎子男朋友，就会成为唯一的目击证人，一辈子遭受良心谴责。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老子上楼前可是看了你好几眼呢，要不是你瞎，我未必有机会——”

&esp;&esp;他话没来得及说完，更加狠戾的拳头落下来。

&esp;&esp;许久后。

&esp;&esp;方忖看着地上蜷缩的人，兴奋逐渐快要变成恐惧的时候。

&esp;&esp;沈郁站起身，死死克制着某种欲望，鞋底碾了碾地上那人的脸：“送去警局。”

&esp;&esp;赵帆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盯着他背影。

&esp;&esp;“我要告你，故意伤害。”

&esp;&esp;“告，尽管告，”男人回过身，揉了揉僵硬的指关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到他眼前，语气傲慢又疏懒，像是在处理什么没用的垃圾，“麻烦你，记得联系我的律师。”

&esp;&esp;-

&esp;&esp;人被送走后。

&esp;&esp;方忖指尖抖了抖，看着停车场里站着的老板。

&esp;&esp;一个屁都不敢放。

&esp;&esp;他见过老板发脾气，但……

&esp;&esp;方忖打了个哆嗦，总算开口：“老板，咱们回医院么？”

&esp;&esp;可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忽然像失掉了所有的狠劲，他仓惶靠在车门边，抖着手从裤兜里摸出盒烟。

&esp;&esp;方忖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抽完半盒烟，一根接着一根，抽到开始咳嗽、干呕。

&esp;&esp;才总算结束。

&esp;&esp;许久许久后。

&esp;&esp;他安静地说：“先送我回临江阁，洗个澡换身衣服。”

&esp;&esp;“她现在不会喜欢烟味。”

&esp;&esp;-

&esp;&esp;等到了晚上，林循已经在护工的帮忙下，吊着手脚又艰难地睡了一觉，此刻正半靠在床头发呆。

&esp;&esp;眼神比下午的时候还要木讷。

&esp;&esp;程孟看得心惊，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这次醒来，她甚至连累都懒得说了，嘴巴紧紧抿着，不曾开口说过半个字。

&esp;&esp;半晌后，程孟听到敲门声，她轻手轻脚地过去开门，让门外的沈郁进来。

&esp;&esp;外头下雨了，他带进来一身的水汽与寒气。

&esp;&esp;他把外套随手搁在床边的沙发上，抬眸对程孟说：“辛苦你，晚上我来守吧，你先回去休息。”

&esp;&esp;程孟本想着自己跟林循比沈郁更亲，应该她来守夜，可忽然看到沈郁在床边坐下，手心交握搓了十几秒钟，直到搓热了才去触循循的额头。

&esp;&esp;她又莫名地把到嘴边的拒绝给咽下了。

&esp;&esp;“好，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esp;&esp;程孟说完，拿上东西跟林循道别，床上的人只是眼神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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