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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日光偏移，从楼道窗口照进，把她影子拉得很长。

&esp;&esp;打开门屋里安静得像没人回来过，程弥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室内鞋，同时看向最下面那层。

&esp;&esp;司庭衍回来了。

&esp;&esp;她关上鞋柜，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停在房门前。

&esp;&esp;对门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程弥收回目光，推门进房，她书包放上床，从床底拖出一纸箱碟片和书，是从她之前住那地方寄过来的。

&esp;&esp;她挑了部片子，拿去客厅。

&esp;&esp;电视柜上老式电视外壳臃肿庞大，底下置物格放着一台银灰色影碟机，程弥在机子前蹲下，拆开碟片放进去。

&esp;&esp;屏幕雪花闪动一下，跳出片头，光影映亮程弥脸庞。

&esp;&esp;桌上摊着放学后分发下来的试卷，她起身到矮几旁坐下，指尖按着试卷拖过来，笔尖勾勾划划。

&esp;&esp;电影里英文在黯淡日光里像轻声细语。

&esp;&esp;她在客厅，他在隔着扇门板的房间里，情人在他们耳边呢喃。

&esp;&esp;就这样一直到日落西沉。

&esp;&esp;电影过半，程弥手头那张试卷做完，她抬眼，荧屏上情人拥吻，光影晃动在她眼底。

&esp;&esp;空气被紊乱气息搅得稀薄，呼吸被他们唇吻到发烫。

&esp;&esp;她和屋里的人都在沉默。

&esp;&esp;不过她倒是泰然自若，眼见外面路灯亮起，又看了会才起身关电视。

&esp;&esp;——

&esp;&esp;程弥拿上试卷回房间没多久司惠茹就回来了，她今晚回来得早一些，一进门便到厨房张罗晚饭。

&esp;&esp;程弥在房间没什么事，便出去打下手。

&esp;&esp;她平时放学后很少回家吃晚饭，大多数时候都是等晚上才回，所以司惠茹在看到她回来后高兴得准备多做几个菜。

&esp;&esp;“晚饭我来做就行，厨房油烟大，你快上房间里学习，或者到客厅看看电视放放松，晚饭做好了阿姨再喊你们。”

&esp;&esp;程弥说：“没事，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跟您学学做饭。”

&esp;&esp;司惠茹性子使然，不像有些大人面对晚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被程弥夸厨艺好后明显有些无所适从和不好意思。

&esp;&esp;程弥那句学学做饭不过随口，她却教得很认真。

&esp;&esp;司惠茹贤惠，做菜利索熟练，成品也色香味俱全。程弥学了点皮毛，不过她以前也做过饭，所以后面上手炒的那道鱼香茄子算很成功。

&esp;&esp;不多时司庭衍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拎着袋垃圾。

&esp;&esp;程弥没和他碰上面，只听见身旁司惠茹走去外面跟他说：“小衍，家里没酱油了，你路过楼下超市顺便买一瓶上来。”

&esp;&esp;程弥没听到他回话。

&esp;&esp;但猜想他应该是点了点头，他似乎对司惠茹挺听话。

&esp;&esp;又听司惠茹嘱咐：“别走远了，晚饭快做好了，扔完垃圾买完酱油就回来。”

&esp;&esp;“不会走多远。”

&esp;&esp;随后传来一阵关门声。

&esp;&esp;司惠茹再回到厨房后又和程弥陷入那种稍显尴尬又安静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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