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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嫮两只手被他拉着交叉在胸前,整个后背都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两人离得太近,近的叫人难为情,抿唇一笑,说道:“若我说,这套拳法我在梦中见过,夫君相信吗?”
&esp;&esp;“梦中?”沈翕低头看了她一眼,惊奇的眨了眨眼。
&esp;&esp;谢嫮又是一笑,上一世就在她摔了无数次,终于学有所成的时候,主子终于大发慈悲告诉了她一个秘密,说这套拳法是个仙人在他梦中所授,有延年益寿之功,学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有人都没有她有缘法,因此只有她一个人学会了。
&esp;&esp;她当然知道这是主子用来宽慰她的话,不过当时她可是深信不疑的。
&esp;&esp;见沈翕脸上露出困惑,谢嫮红着脸,仰头对他说出了一句话:“只要是有关夫君的一切,我都会学的很快,夫君相信吗?”
&esp;&esp;沈翕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这如花的容颜,捧起了她的脸,缓缓地贴近她,用行动说明了一切,谢嫮从他怀中转过身子,两条手臂悄悄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勾住他的颈项,微微踮起脚尖,让自己迎合上去。
&esp;&esp;林间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两个人相拥而立,夕阳将两人影子拉的很长,几乎分不出你我。
&esp;&esp;谢嫮被吻的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最后腿软到是被抱进房间的,激烈的心跳已经让她不能分辨周围人的眼光,只记得花意竹情她们都是一路笑着出去的。事后谢嫮才反应过来,只是已经无法挽回,只好由得她们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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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深人静,主卧房内也已经从叫人脸红心跳的气氛中安静下来,沈翕撑起上半身,看了看在他怀里累的睡着的小丫头,睫毛在稀落的月光中长的惊人,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带着情事过后的满足,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绵长。
&esp;&esp;沈翕走下床,掀开了帐幔,慢条斯理的将衣衫穿好,然后才轻着手脚走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聂戎自暗处走出,来到他的身后,说道:
&esp;&esp;“二公子估计还未死心,司琴回去之后就被他喊去了院子,说了好些时候的话,二公子让司琴明日再来沧澜苑打听夫人行踪,必定之后还会有动作出来。咱们要不要再等等?”
&esp;&esp;沈翕没有片刻沉吟,冷然说道:
&esp;&esp;“叫傅清流他们动手吧,事情闹大也无所谓,我自有办法收拾。”
&esp;&esp;聂戎一贯的忠心,听了沈翕这番话之后,想了想后,还是问了一句:“公子,要留命吗?”
&esp;&esp;沈翕的一双俊目在月光下极其清冷,仿佛倒影着满院的银白月光般,冷意如刀:“留!”
&esp;&esp;聂戎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趁着夜色,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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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一早,谢嫮先去给老太君请了安,回来之后就看见丹雪形容憔悴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扑通跪了下来,吓了谢嫮一跳,刚要去扶她,就听见沈翕冷冷的声音传来:
&esp;&esp;“不用扶她,她犯了错,自然该受罚。”
&esp;&esp;谢嫮回头一看,就看见沈翕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竹纹长衫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风华绝姿,看呆了院中一众婢女婆子,谢嫮却是不解,问道:“丹雪犯什么错了?”
&esp;&esp;不等沈翕再开口,就听丹雪自己开口说道:“奴婢昨日玩忽职守,大意轻敌,叫夫人受辱,奴婢有罪,求夫人公子责罚。”
&esp;&esp;经过一夜,丹雪终于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了,定是公子知道了昨天司琴来沧澜苑的事情,她原本只觉得司琴一个女孩子家,不会对夫人造成什么伤害,夫人身边又有花意和竹情,还有两个婆子,应该轮不到她出手,夫人也不会受伤害,她就定心的站在门外了。
&esp;&esp;可是没想到这样的笃定正是她犯错的地方,公子派她来就是为了保护夫人,她不论何时,都应该站在夫人身边,为夫人阻拦一切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这个事情,包括了行为和言语两方面,行为伤害固然要阻止,可是言语伤害也不该被她忽略才是。
&esp;&esp;想起夫人昨天被司琴气得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房门,受罚之后,丹雪才恍然大悟,心中悔恨不已。
&esp;&esp;谢嫮看着这个跪在她跟前的小丫头,倒是没觉得她错在哪儿,就是觉得哭笑不得,也觉得夫君御下太严厉,丹雪怎么说都只是个小姑娘,上前将她扶起,可是那姑娘却是怎么都不敢,跪在地上,稳如泰山,谢嫮根本扶不动她,只好转头看向沈翕,向他求助。
&esp;&esp;沈翕这才从台阶上走下,来到她们面前,拉着谢嫮的手往内里走去,一边转身,一边对丹雪说道:
&esp;&esp;“既然夫人替你求情,那就少跪两天吧,再跪一夜!记住了,今后若是再犯,你也就不必留在这里了。”
&esp;&esp;沈翕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叫丹雪吓得浑身发抖,一般被主人丢弃的护卫,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结果——废去武功,打断手脚,然后自生自灭。
&esp;&esp;谢嫮在被沈翕带入房间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丹雪,只见她面如死灰,整个人抖如筛糠,觉得实在可怜,说道:
&esp;&esp;“夫君,其实丹雪也没做错什么。你不用这样吓她吧。”
&esp;&esp;沈翕勾唇一笑,说道:“她错的很离谱,若是这一回姑息了,那她就永远长不了记性,今后我又如何放心把你的安全交到她的手中呢?”
&esp;&esp;谢嫮看着沈翕没有说话,两人入房之后,沈翕抓住了谢嫮的两只手,将之握在掌心,说道:“阿瞳,你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一次。今后在这个府里,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完全不用顾及什么,该让丹雪动手的,绝对不要隐忍,你的夫君我再不济,保你在府中无虞还是可以做到的。老太君那儿你也不必每日都去请安,你去了她不会喜欢你,你不去,她更拿你没办法,她总还不敢欺负到我的人头上,你只需把自己看顾好,不让人欺负了去就行,就算惹下天大的祸事,都别忘了一切有我。”
&esp;&esp;沈翕口中一声‘阿瞳’,喊得谢嫮整个人都柔软了,她是第一次听到夫君说这么详尽的吩咐,谢嫮一时觉得头脑有些转不过来,不过,看他神色笃定,言语中不乏关切,谢嫮就是莫名觉得十分温暖,这些话若是旁人说来,谢嫮那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可这些话出自未来的天缘帝之口,她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esp;&esp;“夫君,妾身有没有对你说过,你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个男人都是她谢嫮心中唯一供奉的神祗,不过上一世她供奉在表面,这一世她供奉在心中。
&esp;&esp;沈翕没料到自己那番话竟然会等到这丫头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禁歪着头失笑,抬手捏住了她的鼻翼,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又十分不舍的将之搂入怀中。自从和她成亲之后,他就经常想笑,从前那样沉稳有度的一个人,现在就只想捉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看见她,所有坏情绪都能适时忍住,她的一举一动可以轻易控制他的喜怒,这个习惯很可怕,他却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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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从沈翕对谢嫮吩咐过之后,谢嫮也就听从了,每日并不再去老太君那里请安,因为她知道老太君并不是沈翕的亲生祖母,而她对沈翕也没有祖母对孙子的爱护,既然他们之间关系这般疏远,那谢嫮这个嫁给沈翕的人又何必非要去进这一份不必要的孝心呢?
&esp;&esp;不用去请安以后,谢嫮每天倒是能够睡的很好,就算有时候夜里被某人需索无度,第二天也可以稍稍睡晚一些补一补觉,沈翕有的时候会和她一起睡晚些,看着她醒来,有的时候若是很早要出去,就会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一声,确保谢嫮听见之后才会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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