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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漆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明明……她告诉过自己,喜欢这个人已经是过去式了。但实际上,人很难保持绝对的理性,也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意。
&esp;&esp;她看?着陈西繁,心里有滔天巨浪,面上只能波澜不惊。
&esp;&esp;漆夏将那些情绪小心收拾好,挤出一个笑,红着眼睛说:“没事,天太冷了,刚刚来的路上被风沙迷了眼睛。”
&esp;&esp;“快进来。”
&esp;&esp;陈西繁没再废话?,侧身让出一条通道,然后?把人往屋里引。
&esp;&esp;别墅外围和?陈奶奶家有点?像,进门后?穿过花园,沿着一条红砖小道上坡就到门口了。
&esp;&esp;进门,头顶灯光偏暖调,漆夏站在?柔软的地毯上,目光越过玄关朝里看?去,有一瞬间的震撼。
&esp;&esp;水晶吊灯照亮整个大厅,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家画作,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主人的品味。很华丽的房子,就是没人味,像空了很久。
&esp;&esp;陈西繁打开玄关鞋柜,在?空荡荡的柜子里找了片刻,找出一双一次性未拆封的拖鞋递给她。
&esp;&esp;“谢谢。”漆夏接过坐在?一旁的矮几上换鞋子。
&esp;&esp;换好鞋子,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下心慌起来。跑到这里来找陈西繁,完全?是一时冲动,现下冷静了,才发现不知接下来如?何收场。
&esp;&esp;她要怎么?解释为什么?来找陈西繁?
&esp;&esp;紧张之下,好像必须做点?事来缓解这种?焦灼感。屋里暖气很足,漆夏松松围巾,把羊绒大衣脱下来抱在?怀里。
&esp;&esp;陈西繁打开冰箱,想给她拿喝的,但是九章公馆不常住人,冰箱也是空的。他又去了厨房,幸好昨天王阿姨来时,留下一些茶叶。
&esp;&esp;烧水,烹茶,陈西繁拿起一只白瓷茶杯,洗干净,擦干外面的水。
&esp;&esp;他端出来,放在?漆夏面前的茶几上,“喝点?水。”
&esp;&esp;“谢谢。”漆夏并不渴,但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解释道:“我今天刚好在?附近采访,本想把你那件外套送过来,但是……”
&esp;&esp;好拙劣的借口,她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esp;&esp;陈西繁却没纠结,“不着急。”
&esp;&esp;“你是不是感冒了?”
&esp;&esp;陈西繁扬眉,“嗯?你怎么?知道。”
&esp;&esp;漆夏握着杯子的手渐紧,指了指他的嗓子,说:“听你的声音有点?哑,而且……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esp;&esp;陈西繁愣了愣,垂眸看?她,开玩笑的语气:“观察很仔细啊。”
&esp;&esp;“我……”漆夏耳朵发烫,幸好她今天没扎头发,陈西繁应该看?不到,“我们当记者的,都比较注重细节。”
&esp;&esp;“厉害了,漆大记者。”陈西繁笑起来,声音懒洋洋的,有点?像打趣她,回应说:“这几天一直发烧,请假了。”
&esp;&esp;“吃药没有?退烧了吗?”
&esp;&esp;陈西繁无所谓道:“昨晚吃过一颗,应该是退了。”
&esp;&esp;“退烧药每天一到三次,你要按时吃。”漆夏着急,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家里没有温度计吗?什么?叫应该退了啊……”
&esp;&esp;距离猝然拉近,栀子香气一瞬间席卷而来,呼吸间全?是她的味道,清新淡雅,像被夏天的风包围。
&esp;&esp;陈西繁僵住,一动也不敢动,他看?见漆夏那截雪白的腕子贴近眼前,随后?,额上传来一阵清凉。
&esp;&esp;他垂眼,喉结上下一滚,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esp;&esp;从前漆圆生病发烧的时候,漆夏经?常这么?做,听闻陈西繁不确定退没退烧,她几乎是本能反应地伸手去探。直到掌心贴到他的额头,漆夏才惊觉自己这样?做很不合适。
&esp;&esp;可是,感受到陈西繁明显偏高的体温,漆夏也没心思纠结合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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