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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第3页）

&esp;&esp;……很好，摩根脑中宇宙了一下，看上去更紧张了。

&esp;&esp;“……”

&esp;&esp;雷廷坐下，并没有再试图安抚对方，他愿意成为康砺的心理医生，可不代表他就有时间精力同样对待其他人。

&esp;&esp;“‘万年长安’，是吗？”

&esp;&esp;他说着，一手撑在自己膝头，拿起面前桌上一枚金光闪闪的小摆件。

&esp;&esp;摩根看了那摆件一眼，因其正方体的形状而嘴角抽搐了一下。

&esp;&esp;“是的。”他低声道。

&esp;&esp;雷廷的目光略微动了动。

&esp;&esp;他回想起久远时间之间，某次他路过‘罗马’与‘长安’这对星门时，感受到的一丝……注视。

&esp;&esp;“……‘万年’的服务器机组，在……‘长安’上？”他放缓语速，一字一顿的确认道。

&esp;&esp;“是。”摩根轻声叹息。

&esp;&esp;接下来，有几分钟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esp;&esp;一种诡异的沉默蔓延在灯火通明的会客内室之中，摩根垂着头，目光有些放空，而雷廷注视着自己手中的‘阳合金’立方体，看它一点点融化，一点点坍塌，一点点被抹去棱角……

&esp;&esp;……最后，化作他记忆深处那颗蓝色星球的样子。

&esp;&esp;也就是‘凝望者’手里那玩意儿的样子。

&esp;&esp;——‘地球’。

&esp;&esp;一个孕育过无数希望与绝望的、普普通通的文明摇篮。

&esp;&esp;生命的种子在那里蔓延、生长、释放，无数人来来往往。

&esp;&esp;伟人、英雄、智者、仁人、豪杰……群星闪耀在泛大洋褪去后的土地上，从平原到山林，从烈日下到风雪里，每个人都走在自己的人生中，用脚步讲述他们的故事。

&esp;&esp;然后，让历史随其物质载体的逝去而逝去。

&esp;&esp;想逃避危险，就要抛弃过往。

&esp;&esp;想走向未来，就要拥抱过往。

&esp;&esp;在激烈与折中之间，人类选择了激烈的折中。

&esp;&esp;——撕碎过往，然后，用刻在每个人生命与骨血之中的、刻在那些生物件计算机与那扇通往希望之门之中的一切，记住它。

&esp;&esp;而时至今日，雷廷在人联中推行的基础历史教育……

&esp;&esp;……已经唤醒了它。

&esp;&esp;“银河各处摆在明面上的人工智能里，绝大多数都被‘银星’留了暗门。大约数量为两万。”

&esp;&esp;雷廷说，他慢悠悠品了品自己的那杯茶。

&esp;&esp;“但我确定‘羲和’里没有。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它的研发时间太早，底层算法与‘万年’更相似……”

&esp;&esp;……而后来的那些智能，它们或多或少有一部分技术来自银河系本就拥有的公共技术体系。

&esp;&esp;‘羲和’再死板也一直不更新，不是没有意义的。

&esp;&esp;雷廷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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