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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费夷吾：“哦。”

&esp;&esp;蔚蔚见她神色郁郁，一秒切换到慈母模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费费，这次是我疏忽大意，好心办坏事，让你白跑一趟还生了病，唉，真对不起。”

&esp;&esp;费夷吾更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我去帮小黑报仇结果把你客户搭进去了，我才该说对不起。”

&esp;&esp;蔚蔚情真意切：“是我见钱眼开，没有金刚钻专揽瓷器活，连累了你，我好内疚好抱歉，我要以身相许补偿你。”

&esp;&esp;“……”费夷吾一时想不出怎么回。

&esp;&esp;小黑在她脑后幽幽道：“大魔头给大笨蛋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

&esp;&esp;这么一说，费夷吾也觉出异常。

&esp;&esp;蔚蔚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她连班都没好好上，端茶倒水体贴备至，若是出于对工厂那事的内疚，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esp;&esp;费夷吾诚恳地说：“蔚蔚，去工厂是我自己决定要去，而且刚好你介绍孙敬义来，才阴差阳错帮小黑帮了仇，你不用过意不去。”

&esp;&esp;“不不不……这次真得怪我，是我太着急了。”蔚蔚说，“你没看我艾特你的微博吗？”

&esp;&esp;“嗯？”

&esp;&esp;费夷吾两只手机都因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她把自己的那只旧手机充上电，流光给她的新手机没有适配器只好先放在一边。

&esp;&esp;蔚蔚去房间拿出平板，打开一个页面，放到费夷吾面前。

&esp;&esp;原来有人根据厂房发生的事情写了篇文章，角度刁钻且相当专业。说厂房是海城七大秘密杀师地之一。

&esp;&esp;所谓杀师地，是指风水师不能强行调改风水的死地——若是道行不够，极易丧命。

&esp;&esp;看守所发生流血事件后，镇上曾秘密派风水师去看。去之前该风水师说此地为杀师地，最好封锁起来，然而官方命令难却。风水师去后的人在这点上夸大其词了，其实没那么凶险。”

&esp;&esp;小黑翻肚皮。

&esp;&esp;——你也不看看你那些外挂。

&esp;&esp;接着往下看去，费夷吾不得不承认文章作者肚子里有点货，他从破解方法反向推导，分析出厂房里形成杀师地的原因，以及看守所冲突的具体经过，同费夷吾幻象里看到的相差无几。

&esp;&esp;文章的结尾作者还推测，破解杀师地杀局的风水师一定是外来人员。因为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海城本地的风水师相互之间联系密切，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这地方的秘密，不会轻易涉足。

&esp;&esp;厂房的事情到这里本该告一段落。但费夷吾一按下开机键，一下子被接连不断的震动和提示音震懵了。

&esp;&esp;各大社交平台的账号是蔚蔚帮她开设的，费夷吾摸熟后马不停蹄挨个改了密码，她怕蔚蔚再一言不合就帮她造萝莉风水师的人设。

&esp;&esp;大多数提示来自微博。关手机养病期间她的粉丝竟然涨到了三位数，在那文章下艾特她的评论也有好几十条，而且还在持续上涨。

&esp;&esp;费夷吾拉到底部，全无费夷吾手机上转发破百、评论近三百的壮观，寥寥几个评论写着“不明觉厉”、“走错片场”之类的字眼。

&esp;&esp;费夷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esp;&esp;小黑眼尖：“看这儿看这儿。”

&esp;&esp;这些账户的名称后面都有一只小小的八卦，费夷吾自己也有。

&esp;&esp;“你们风水师还挺与时俱进的。”蔚蔚酸溜溜道，“驱魔师这行到现在还得飞鸽传书你能相信吗？”

&esp;&esp;费夷吾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关心的是用户“云外雁行斜”怎么会有她在工厂的照片。她又看了看这用户的资料，注册一年不到，发微博频率很低，可能是小号。

&esp;&esp;“蔚蔚，你有印象吗？”费夷吾把照片放大给蔚蔚看，那张照片拍摄的角度正对着蔚蔚，不过那时候她正低头看手机，查关于工厂的各种资料。

&esp;&esp;“我x，有人偷拍！”蔚蔚的反应不出意料，惊讶之后怒火爆发，“偷拍狗真不尊重人，起码也得让我化个妆再拍呀。”

&esp;&esp;“……哦。”

&esp;&esp;费夷吾曲起手指用关节给额头刮痧，理不出个头绪。

&esp;&esp;蔚蔚提建议：“要不你发条私信问问他呗。”

&esp;&esp;“有道理。”

&esp;&esp;费夷吾今非昔比，再加上隔了层网络，全无对阵陌生人的拘谨，开门见山：请问你从哪里拿到的照片？

&esp;&esp;发完信息她刚想退出对话框，却见私信的状态迅速从未读变成已读，“云外雁行斜”竟然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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