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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累又兴奋,反倒不想做什么。两个人一齐缩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esp;&esp;洛纬秋问秦岁安到哪儿去了,他还带了礼物送给她。
&esp;&esp;金澜答你先放着吧,那家伙去瑞士滑雪去了。
&esp;&esp;哦,洛纬秋眨眨眼,说,学长,我好想你。
&esp;&esp;忽然一股汹涌的情绪从心底冲向喉咙,金澜偎在洛纬秋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他开口了,情难自抑:我也想你,我最想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esp;&esp;然而分离既然已成历史,那么追究原因便可暂时搁置;不急于兴师问罪,眼下接吻和拥抱才是最要紧的事。金澜抬头,衔住了洛纬秋的嘴唇。他翻了个身,便将洛纬秋压在了下面,十指按着他的胸口,像一个姗姗来迟的春天,抚摸阔别已久的土地。北风路过此地,发出阵阵不悦耳的呼啸,却在有情人耳中,一律变作最缠绵的呢喃。
&esp;&esp;接完吻又分开,二人继续窝在一起说话,说那些有关远方、思念与爱的故事。
&esp;&esp;外传三:最后的玫瑰(一)
&esp;&esp;本番外讲的是洛纬秋爸爸妈妈的故事。写这个故事的初衷呢,是因为在正文中洛纬秋始终认为自己的父母互相憎恶,但是我觉得,任何一个故事或者人生,只从一个视角来讲述都是片面的。于是我突发奇想,想提供另一个视角的有关这二位的故事。
&esp;&esp;be,说实话很烂很俗很矫情,不建议看,慎入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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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1你自己留着慢慢听吧】
&esp;&esp;“其实你真应该见见她……说真的,她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esp;&esp;“我给她起了一个英文名,rose,她看上去不太喜欢,所以我就不再提了。”
&esp;&esp;“……她现在很少害羞了,但是在之前,我经常逗她,她的脸变得很红,像……红玫瑰。”
&esp;&esp;男声时断时续,摇摇欲坠似的,带着一点将要撕裂的沙哑,在寂寂无声的会议室里铺了一地霜。而刚刚按下暂停键的男子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虽然现在是七月,但是也没有必要把空调开得那么低吧?他皱着眉望向桌对面的那个女人,疑心除了空调之外,她也是散发寒气的源头之一。
&esp;&esp;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能够用“一丝不苟”来形容。一丝不苟的着装,一丝不苟的妆容,一丝不苟的表情。她不是那种甜美的长相,眉弓高耸,气场已经足够冰冷,却还偏偏戴着一副眼镜,款式朴素,剔透的镜片架在高而细挺的鼻骨上,让她显得尤为刻薄。男子攥了攥拳,手心湿滑,汗彰示他的不安。他怀疑自己今天要不到钱了。
&esp;&esp;rose?漂亮?他想到,临死前的向梦州说她是红玫瑰,可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套装,如同服丧。
&esp;&esp;人人都说这位洛小姐爱己胜过爱人,而爱钱又胜过爱己,所以从她这里要钱恐怕比虎口拔牙轻松不到哪儿去。但是他还是想博一博——开玩笑吧?这可是她老公的临终录音,而且天底下就这一份!再冷血的女人也不应该熟视无睹。更何况,为了能够打动她,他特地选择播放向梦州思念她的那部分。
&esp;&esp;当然,即使传闻中她绝非什么温情脆弱的女人,但这样勒索她要钱还是有些过分。
&esp;&esp;不过,凭她现在的家业来说,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倘若不是炒股失败,我也不想这样下作。男子如此自我安慰着。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冻得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esp;&esp;会议室依旧死寂。他细心地观察对面女人的面容,期待从上面找出一丝崩溃的前兆或者动容的痕迹。很可惜他失败了。在他不得不开口向女人身后的助理要一份面巾纸的前一秒,洛淼终于开口了,言语冲撞开空气中薄薄的浮冰:“你是向梦州的朋友?”
&esp;&esp;男人微微点了点头,紧张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嗯,我们一起组队横穿沙漠,你知道的吧?他这个人,很爱冒险,他是个……天生的冒险家。那时候队里的人说他家里很有钱——啊,虽然爱玩这个的没几个穷人,但据说他可以轻轻松松买下好几个最顶级的车队随便玩,不是一般的有钱——可是看不出来,他每天和我们一起吃喝,爱说爱笑,也没什么架子,我们私底下都叫他,向小公子。他看上去才二十出头,一点也不像已经结婚的人。”男人说完这番话后立刻后悔,最后一句不该加的。该怎么说呢?来找一个寡妇要钱,难道不应该多多利用她那亡夫对她的爱与思念?要打动她,最好让她痛哭流涕,然后抽噎着给他开支票,心甘情愿地换下这份宝贵的录音。然而任凭他如何回忆,都记不起向梦州口中关于洛淼的只言片语。他甚至是在向梦州说出录音中的这段遗言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位整天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已经结婚了。
&esp;&esp;洛淼没有说话。
&esp;&esp;男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在他……”最终还是良心未泯,他并不想过多地刺激这个新寡的女人,于是隐去了“临死前”三字:“他被风卷下来,头撞在一块石头上。当时我陪着他,他流了很多血,我怕他坚持不到医院了,就想录下他的遗言。”
&esp;&esp;“就这一份?”
&esp;&esp;“yes,”男人是华裔,才来国内不久,虽然中文也很熟练,但在激动之下还是不由自主地讲英语,“……就这一份。”他稍稍稳定了下心神,心中欣喜,看来胜利在望。
&esp;&esp;“也好,既然是说给你听的,”洛淼脸上还是那副堪称寡淡的神情,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语调平缓但言语如刃,冰冷入骨:“你自己留着慢慢听吧。”言语间毫无回旋的余地,也毫不留情。
&esp;&esp;男人先是一愣,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他紧了紧牙根,怒极反笑:“youfuckgbitch”
&esp;&esp;二十多层的高楼,只有一扇小气窗,他愤恨地走过去,奋力一把推开,将存着绝版录音的手机一把扔下。他说:“贱人,你永远不要后悔。”旧手机跟随他几进几出大漠,在抛掷的那一刻,恍惚间似乎能看到黄沙从手机壳的缝隙间抖落。
&esp;&esp;洛淼这回终于有所行动了。她抬腿起身,走向出口,一边走还一边侧脸对紧随其后的助理交代道:“有人高空抛物,意图伤人,报警。”
&esp;&esp;七月底的天,没有太阳,阴着脸,沉闷湿郁。街道上的人在如此黏稠的空气中行走,更像是在深水区展臂划开水流,每一寸肌肤上都粘着水珠,甩不掉,两条腿一交一替,划开湿重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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