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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没什麽事。没跑哪里去。只是在学校有学生找我谈话拖延了。&rdo;大地停下繁忙的手，擦擦额头的汗。张朗一脸怀疑，&ldo;我有打电话去你学校哦，你们室的那个叫什麽俊的小子告诉我，一到五点你就溜得不见人影了。还让我转告你，新的键盘总务处明天就会送过来。&rdo;&ldo;是吗？哈哈，是吗？我知道了。&rdo;低头假装自己很忙的大地，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圆谎。急得背心都湿透了。张朗放下右手的筷子，把头伸到大地面前，&ldo;大地～～，快点如实招来，你到底去哪里了？让我空著肚子留在家中，是什麽重要的事让你非今日不可？&rdo;抬起头，看见张朗的大头吓了一跳，推开这颗不讨喜的头颅，&ldo;我早上不是跟你说了，家里已经没有吃食了，让你在外面解决的吗？&rdo;&ldo;我忘了！&rdo;张朗理直气壮地说。&ldo;你到底去哪儿了呀？快说！&rdo;张朗不罢休的逼问大地。大地被他逼得脱口而出，&ldo;去[神农架]了。&rdo;&ldo;[神农架]？那是什麽？&rdo;大地干脆不再隐瞒，他实在是编不出好的借口，&ldo;是一家据说是[後矛]的聚集地。&rdo;&ldo;[後矛]？同性恋酒吧！？&rdo;张朗腾的站起来大叫。&ldo;你跑到那儿去做什麽？你……你……你吃错药了？&rdo;用食指指著大地的鼻子，张朗实在无法想象大地会去那种地方。&ldo;你才吃错药了！我只不过去看看那些人和咱们有什麽不同。&rdo;大地弹开张朗的手指，继续他整理客厅的工作。&ldo;看出啥不同了？穿著裙子？作了义胸？胸部大不大漂不漂亮？有没有人干脆变了性的？&rdo;张朗开始感兴趣。&ldo;那里只是普通的酒吧！不是人妖做秀场！……你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胸部是不是？还大不大，你干脆找个体重200公斤的，保证要有多大就有多大！前段时间，报纸上还登了某男子死於窒息──其原因是该妻乳房过大！我一点都不奇怪将来你会作此死因的第二人。&rdo;听了张朗的话越发确认他也许不是同性恋的事实。把抹布砸到张朗的脸上，大地摆出蛮妻架势。&ldo;你要是吃饱了，就给我把餐桌收拾了！别在这儿瞎磨蹭扯些有的没的！&rdo;&ldo;是！仇大妈。……呃，仇大妈，还没有请教您去了[神农架]到底得到什麽样的结论，务请为小子解释一二。&rdo;张朗不死心的追问。&ldo;我问你，……你到底爱上我没有？&rdo;大堤突然转变话锋。张朗呆住，怎麽办？该怎麽回答？无意识的张口回道：&ldo;我在吃饭，等我吃完了再问我问题。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大地，帮我再盛一碗饭。&rdo;说著把碗递了过去。无奈的接过碗，帮他添满。&ldo;这麽多，够了？&rdo;&ldo;嗯。好像少了一点……&rdo;再盛，递过。&ldo;够了没？&rdo;&ldo;好像多了一点……&rdo;&ldo;你先吃，吃不完了剩碗里！&rdo;大地不耐烦地把碗放到张朗面前。&ldo;那怎麽好！你不是一向说饭菜不准剩不准浪费吗？浪费是极为恶劣的犯罪吗？怎麽好好的改变宗旨了？&rdo;举起筷子戳戳汤碗里的肉圆。张朗说道。&ldo;我没有改变宗旨。只是想让你快点吃！&rdo;客厅已经整理的七七八八的大地回答道。&ldo;快点吃？那对胃多不好。我现在基本上还算是病人，你想让我再多得一个胃病吗？好吧，我快点吃。&rdo;张朗夹起一个肉圆塞进嘴巴里，表情痛苦的咀嚼著。&ldo;你慢点吃吧。别吃那麽快了。小心噎著。&rdo;大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一点，放软脸色地说。一颗一颗地把饭粒放进嘴里，张朗的脑筋飞快的转动著。如果跟大地实话实说，那麽结局很有可能是自己剩下的三肢也一并和左肢看齐打上石膏，最糟的是大地很有可能让他那个地方也打上石膏。但是如果让他说爱上大地了吧，他又觉得不是这麽回事。他确实是想上大地没错，但那和爱没有关系呀。唉，愁啊！怎麽面皮薄的大地会突然提出这样敏感的问题呢？还是，他根本就不是面皮薄只是少根筋而已？吃得再慢，碗里的米饭还是会减少，&ldo;这大米的嚼劲不错，你在哪儿买的？&rdo;&ldo;嗯？啊，那是楼下大妈告诉我，让我在市场农民手上直接买的。说是新鲜煮起来香。怎麽样，味道还挺好的吧。&rdo;大地乐冲冲地说。那个老乡人挺好，看他一下子买了50斤又多送了一斤！&ldo;嗯！不错不错！楼下的大妈作人倒还真热情。她儿子考上大学了没？&rdo;&ldo;好像还没考上吧，听她说明年又要重考的样子。每天都让她儿子去上补习班。&rdo;&ldo;真可怜！这都已经是第几回了？考不上就算了呗，有必要这样逼著吗？有妈的孩子还真辛苦！&rdo;张朗不无感慨地说。&ldo;第三回了吧？是呀，每次看见那孩子，都觉得好累。今年都20了还背著书包上学堂。明年如果再考不上的话，恐怕得防著他跳楼。&rdo;大地对楼下大妈的儿子充满同情。&ldo;大地，如果我妈还活著的话，你说她现在会在做什麽？&rdo;张朗拣了一条海蜇皮放牙齿间磨著，嗯，有咬劲。总算把客厅收拾好的大地听张朗这样问，沈默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拉开椅子坐到张朗面前。&ldo;她……应该在睡觉吧。&rdo;大地回答道。&ldo;睡觉？啊，都这时间了呀！天！明天一大早我还有个会议，还什麽准备都没做！大地呀，麻烦你收拾一下餐桌，我回房准备明天的会议资料。晚安！&rdo;放下吃了28颗米的饭碗，张朗以蟑螂逃窜的速度窜回自己房中。&ldo;砰！&rdo;一声把门关上了。&ldo;真是的，老是这麽毛毛躁躁。关门也不知道要轻点。&rdo;好像忘了什麽的大地认命的收拾起餐桌来。时间慢慢的流逝著，转眼间就要过年了。从那次谈话到现在，张朗一直避著大地的爱不爱问题，顾左右而言其他。大地看他不愿正面回答，也乐得假装什麽都不知道，继续以往的生活。张朗的性骚扰仍旧时而有之，而大地对待的办法则是直接把拳头挥过去。导致张朗全身经常性的青青肿肿。不过折掉的左臂倒是痊愈了──大地打的时候有避开这个地方。坐在张朗开的越野四轮驱动上，大地又一遍的清点著带给小时候教他功夫给他点心的老爷爷的东西，──功夫他是学到了，点心则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张朗给吃了！&ldo;那老头还活著吗？上次见他的时候记得倒是活蹦乱跳的。&rdo;张朗没好气地说，好好的周六干嘛要拉他来陪那老是欺负他的死老头！他张朗可是超级的记仇。&ldo;你不要每次都老头老头的叫，好不好？他……&rdo;大地查看完了给孔老带的东西没有漏缺後，抬头和张朗说话。&ldo;他也没在意呀，我都这样叫他快20年了，也没见他不爽过！&rdo;扶稳方向盘，张朗对超速越过的车子比了一下中指。&ldo;啧，急什麽！赶死呀！&rdo;&ldo;那是他宰相肚里能撑船！没时间跟你这个小毛头一般见识。&rdo;大地堵他。&ldo;是呀，是呀，我是小毛头。他是老不死的乌龟！&rdo;张朗孩子气的嘟起嘴。&ldo;你啊！&rdo;大地笑了起来，&ldo;不就是小时候，你偷摘他院子里的葡萄被打了一顿屁股吗？有必要记这麽长时间麽？&rdo;&ldo;不就是？那怎麽叫做不就是！你知不知道小孩子从5岁开始就有自尊心？我张朗长这麽大，除了你大地以外就只有那个乌龟老头打过我了。其他人我都有打还手，要麽就是你帮我报了仇！&rdo;张朗不依。&ldo;我打得他打不得？&rdo;&ldo;对！你打得他打不得！&rdo;&ldo;你这是什麽逻辑思维？还有，他教训你，只是因为那葡萄是准备送给孤儿院孩子们的。你偷摘了，他当然会生气。&rdo;大地哭笑不得。&ldo;切！我也是孤儿院孩子呀，先代大家品尝一下味道有什麽不可？要是酸倒大家的牙怎麽办。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别人送的东西说好听是给孤儿院孩子的，其实真真吃到嘴里的又能有几粒？看不见影是常事！我让那老头东西送的名副其实，他应该感谢我才对！还有……&rdo;&ldo;还有？&rdo;帮张朗开了一罐可乐，大地好笑的看著张朗。&ldo;当然还有！那死老头每次都只给你点心，从来都不给我！就算我讨好他，帮他擦自行车，他也没给过我！&rdo;&ldo;天！我说你怎麽突然变好心帮他做事呢？原来你是为了点心！&rdo;大地笑倒。&ldo;那是当然。劳有所酬嘛，天经地义的事！你笑什麽笑？！反正我不讨他的喜嘛。哪像你，什麽都不必做，那老头就乖乖地把东西捧出来。&rdo;张朗对大地磨牙。&ldo;呵呵！……饶了我吧。再说，那些点心最後还不是进到你肚子里了。我想孔爷爷恐怕知道我有把点心分给你的事，所以才会给我给的很多。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可爱，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小嘴嘟得半天高！大概孔爷爷是想看你生气时可爱的样子，故意逗你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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