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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ldo;这很难理解吗？虐待狂往往会伴随无可名状的自鸣得意，费承宇尤其自恋，他认为这些都是他的能力和作品，乐于向我展示，还把这当做言传身教，&rdo;费渡轻飘飘地说，&ldo;我只是不懂就问。&rdo;如果听完没有问题，会被当做没有思考，态度不端正，年幼的费渡并不很想知道&ldo;态度不端正&rdo;的后果。骆闻舟心里蹿起一层无名火，恨不能把费承宇从舒适的植物人状态里揪出来，一脚踹进监狱里喂他两颗枪子。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按住起伏的心绪，沉声问：&ldo;然后呢？&rdo;&ldo;费承宇告诉我，割断这种联系很简单，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和任何人建立联系的‐‐我外公死于一场车祸，他当时意外得知了我妈怀孕的消息，终于按捺不住想见她，在此之前，我妈被费承宇误导，一直以为他已经跟自己断绝了父女关系，收到父亲递来的橄榄枝时，她欣喜若狂……但是约好了见面的那天，一辆醉驾的车撞了我外公。&rdo;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谋杀，顺理成章地继承受害人的家产……这故事太耳熟了。&ldo;是不是很像周氏那场豪门恩怨的翻版？&rdo;费渡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ldo;我当时还问过费承宇，万一交警认为这起车祸有值得推敲的地方呢？比如追查到司机生前行踪诡异，或者他的背景有什么问题，一旦警方疑心这不是一场事故，而是故意谋杀，那么作为遗产受益人，费承宇就太可疑了。&rdo;骆闻舟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该表扬他，从小思考起杀人放火的事就这么缜密。&ldo;费承宇当时轻描淡写地跟我说&lso;这些事有专业人士处理，不会出纰漏&rso;。&rdo;费渡说，&ldo;这是我韦尔霍文斯基（二十四）骆闻舟愕然地看着他。&ldo;凭我对费承宇的了解，我猜他的理由很明确，就是&lso;盈利问题&rso;，&rdo;费渡一根手指按住空杯子，让它在桌上转了一圈，&ldo;当年房地产市场已经抬头，地价在涨，需要多少猎奇的变态、付多少租金才能把这个成本和未来损失覆盖掉？当然，费承宇那些年以&lso;捐赠&rso;名义无偿付出的资金远不止这些，他大可以把那块地也当成一种捐赠，可是这个&lso;项目&rso;本身让他不安了。&rdo;他话说到这里，骆闻舟就已经把思路调整过来了。费承宇是一个控制欲极强、极端自恋的虐待狂，他在野心与财富增长的同时，必定也在不断自我膨胀，是绝对不允许手上任何东西失控的。以他的敏锐，肯定能看出来，那些人圈地建&ldo;坟场&rdo;的行为，是已经不满足于做&ldo;杀手&rdo;和&ldo;打手&rdo;的预兆，他们在构造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骇人听闻的&ldo;产业链条&rdo;，想通过出租坟场拉起一张大网，把黑暗中那些饮血啖肉的怪物都吸引出来，捏住他们的把柄，从而建立自己的王国和秩序‐‐&ldo;最开始，费承宇认为是自己饲养了这只&lso;寄生兽&rso;，没想到把它养大，它打算自立门户，让费总降格成一个普通的合作者了。&rdo;骆闻舟缓缓地说，&ldo;是这个意思吗？可是费承宇拒绝出钱，那块地他们也还是拿下来了。&rdo;这一次，不等费渡开口，骆闻舟就顺着逻辑自顾自地接了下去：&ldo;因为&lso;他们&rso;的资助者不止一个！周氏‐‐周峻茂和郑凯风也是，对吗？&rdo;&ldo;你还记得周怀瑾在审讯室里交代的口供吗？&rdo;&ldo;什么？&rdo;&ldo;周怀瑾说，二十一年前，他曾经在周家大宅里偷听过周峻茂和郑凯风的对话，当时周氏进军内地市场受阻，那两个人在密谈一桩伪装成车祸的谋杀案。如果周怀瑾没撒谎，那说明&lso;他们&rso;从一开始就不是只有一个金主、受一方势力控制，费承宇太拿自己当回事的毛病可能到死都改不过来。&rdo;费渡嗤笑一声，笑容像被小刀划过的薄纸，浅淡又锋利，&ldo;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了，不见得准‐‐但是有一件事你应该注意一下。&rdo;骆闻舟抬起眼：&ldo;你是说冯斌的案子？&lso;买凶杀人&rso;，&lso;凶手是神秘消失多年的通缉犯&rso;，这确实和他们除掉董晓晴、郑凯风的手段一模一样。&rdo;&ldo;不单是这点，今天那个小姑娘告诉我，往她手机里装追踪软件的人叫&lso;魏文川&rso;，下午你们忙着审讯的时候，我稍微查了一下‐‐这个魏文川是冯斌的同班同学，班长，在育奋里一呼百应，很可能是校园霸凌小团体的头……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父亲是魏展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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