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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1页）

&esp;&esp;老陆比划道：“不知道啊，不让看的，他们有人拦在外面的，神神叨叨的，很凶的哦。”

&esp;&esp;辞了老陆又别了老夏，查文斌这才满怀心事的回家。现在轮到胖子急了，你这弄啥嘞……我裤子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不行，胖子一溜烟的跑到查文斌前面拦着道：“查爷，您倒是给个指示啊，我们到底嘛时候再下去嘛？”

&esp;&esp;查文斌没好气的看着胖子道：“现在下去等于找死！那天要不是叶秋在，你以为还回得来？你知道不知道那什么玩意你就敢下去，秋儿跟你说了有危险你不听，一定要搞清楚那拨求雨的是些什么人，不然的话贸然进去就有可能出不来。”

&esp;&esp;胖子不解：“这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啊？”

&esp;&esp;“你知道你按的那个烛台叫什么嘛？那叫女丑！我有点明白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少女为什么死了那么些年还离不开了，她根本是被当做了祭司的牺牲品。”

&esp;&esp;什么是女丑？查文斌熟读过古籍，在《山海经》的海外西经里记载：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障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esp;&esp;什么意思呢？说的是山海之间曾经有个不为人知的小国叫作丈夫国，在它北部的山顶上禁锢着女丑之尸，女丑就是那个国度的女巫，她终日用右手衣袖掩面，遮挡头顶的阳光。

&esp;&esp;天神窫窳被杀，群巫前来解救，最后没能成功，窫窳死去了。身为女巫的女丑一曲祭祀舞蹈惹恼了杀死窫窳的神，招来十日并出。十个太阳在天上炙热的照射着，围着祭祀的山顶，女丑体力透支，渐渐死去，尸身终年无法离开，掩面留在山顶等待十日离去。

&esp;&esp;《山海经》这玩意的记载很多都是听上去荒诞无稽的，不过女丑在民间却和一项非常重要的祭司活动求雨是有很大关系的。查文斌曾经看过一种非常奇特的求雨记载，那也是在马肃风的一堆古籍里找到的，里面说是在代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小国里存在了一种非常残忍的祭司仪式。

&esp;&esp;在天旱不雨时，那个地方便会有女丑出来求雨，其过程十分恐怖。这些女丑全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由族长挑选而出的，这些女子必须是相貌美丽的女子，挑中后全部关在黑暗的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用鼠油灯来照明用祭祀山神的米来喂养。

&esp;&esp;必须养够十三岁，等到祭祀时，在深夜子时三刻，用红布蒙住眼睛，带到秘密的祭祀台上，巫师脱光女子的衣服，唯独留下眼罩，用蜈蚣血涂满女子身体，蜈蚣血渐渐凝结，紧紧地把皮肤拉扯，十分痛苦。

&esp;&esp;巫师再用一只成年的螣蛇放入女子的下体，这种蛇好阴，会在哪里吸尽女子的处子之血，出来时通体青色，这个女子也会痛晕过去。巫师再用天水将女子浇醒，用竹篾在女子身上刻下一种名为“师雨诀”的咒语，用硫磺和秘药涂在上边，到这是就告一段落。

&esp;&esp;待到次日中午烈日当头，就以极快的速度拉开女子眼罩，眼球就会瞬间破裂，眼中的血水留下之后，与身上的硫磺、蜈蚣血和秘药其反应，会将女子活活烧死。

&esp;&esp;在快要死时，将女子腹部剖开，将螣蛇放入后缝好，穿好青衣，再把女子放入一口特制的刻有咒语的槐木棺材内，棺材按八门方位的“死门”埋葬，并在此处宰杀九头牛、九头鹿，并念咒三天后，方可开始求雨。

&esp;&esp;这是古书的记载，当年凌正阳收集这些东西的时候也都做了标注，每本书都会告之是来自哪里，唯独这篇记载了各种残忍的巫术书籍没有查到源头。最初的时候查文斌看这种书都是当做故事，一直到有一天他去洪村念小学的时候亲自见到了一波求雨的人，那时候的孩童纷纷躲在马路两边看稀奇，那时候他逐渐明白了古书上记载的那些故事演变到后来就是现在的这些仪式，那些过于血腥的部分或许被简化，可并不代表着他们已经消失。

&esp;&esp;因此，当叶秋画出那个烛台的时候，查文斌的挑衅

&esp;&esp;玉门、殷商、洪村、状元村，查文斌期间还到过阳关、东北，一条线好像在他脑子里开始出现了，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之间他总觉得隐约是可以串成串的，可是这些信息太过于复杂，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了。至少他确定了几件事：尸蟞

&esp;&esp;“原来这还有会讲话的呢，我以为是一群哑巴呢。”胖子惹事功夫可以，嘴巴那就更厉害了，眼下自己占了上风，那更是得理不饶人：“既然你要赔那也好说，我里面种了五十亩人参果，一百亩蟠桃树，死一棵赔一万，今天太阳这么大，你自己看着办。”

&esp;&esp;那长者知道胖子是在搅事，也不发作只是赔笑道：“小哥说笑了，一会儿我差人送好酒一坛，鸡鸭鱼肉各一副就当请各位吃酒了，出门在外多有得罪之处，各位包涵包涵。”

&esp;&esp;“打发叫花子的，我请你好酒两坛，麻烦让个路，我现在就要进去。”说着胖子一脸低沉装作很生气的模样就要往里冲，这时查文斌出来了，他怕一会儿再惹大了就没法收场了，对胖子喝道：“石头好了，你先回来，我来与他说。”

&esp;&esp;“老丈，你们这样拦着路不让进的确不对，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今年外面收成不好，高山上不少人都只能开荒种点玉米。一年忙到头就指望这抽穗的几天，您往这一拦说不让走就不让走，是不是过了一点？”

&esp;&esp;那老丈也不作答，腆着脸笑，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看着查文斌。

&esp;&esp;这是一个老江湖了，估摸着在来会儿里面都要结束了，查文斌八辈子没耍过无赖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去了。就在这时胖子跟着身体往前一倾，往那老丈身上一啪，转而就喊：“哎哟，痛、痛……”

&esp;&esp;瞅着胖子那一脸逼真的表情，皱着眉，闭着眼，鼻子和嘴巴都快要拧到一起了，查文斌暗暗的心中对他是真佩服。回头“嗷”得一嗓子喊道：“教人给打了。”

&esp;&esp;善良的人民总是那么容易被利用，从当年的陈胜吴广起义到后来咱们的太平天国，甚至包括……那就不说了。老百姓的情绪一旦被点着后是很短扑灭的，那查文斌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小名人啊，最近这个小道士火的很，“呼啦”一下子，拿着棍子石头的乡亲们就涌了上来。

&esp;&esp;就在这时，里面的帐子忽然撤开，那老丈把靠在自己怀里的胖子往外一推道：“抱歉了，耽误了各位的行程，现在有想进去的尽管走。”说罢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sp;&esp;其实谁没事往那里面跑，胖子还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的，查文斌一眼扫过去，人家都完事了，一切恢复原样。那老丈给了他一个深邃而又诡异的笑容后头也不回的重新去到了他该去的地方，那种古怪腔调的歌声再一次响起，各式的彩旗和锣鼓的喧嚣，让人更加相信这是一场葬礼。

&esp;&esp;“好了，可以起来了。”查文斌踹了一脚地上的胖子，这人都走远了，你还在那装蒜。

&esp;&esp;不知道是胖子入戏太深还是他打算逗人，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地上继续低声呻吟着：“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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