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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第2页）

&esp;&esp;看着方天的背影，林繁呵了声。

&esp;&esp;他倒是想捎给秦鸾尝个味，可这三更半夜，秦鸾早就睡了，他翻墙去送份粥……

&esp;&esp;这得的是多大的毛病。

&esp;&esp;林繁等了一刻钟，那汉子才从平江楼里出来。

&esp;&esp;正如小二说的那样，今夜是意外生意，板车上再无其他米袋，汉子推着平板车、加紧步子走，最后落脚的是个叫“马家米庄”的铺面。

&esp;&esp;前铺后宅，并一间大仓，宅子传出鼾声来。

&esp;&esp;汉子进了一间屋子，里头蜡烛亮了又灭，显然也睡去了。

&esp;&esp;林繁在铺子对角暗处多候了会儿，不见米庄有其他动静，便也回了。

&esp;&esp;翌日一早，赶在早朝前，林繁就让方天知会冯靖，查一查这米庄的底。

&esp;&esp;卖粮这种营生，都经过官府手续，能做此买卖的，背后多少都有些背景。

&esp;&esp;等林繁下朝，冯靖已经打听了一部分。

&esp;&esp;“当家的叫马贵，蒲州人，最初就是个走南北的商人，赚了钱，五年前到衙门走了门路，开了这米庄。

&esp;&esp;不止京城，其他州府里大大小小的米庄开了十三家。

&esp;&esp;京中生意一般，听说另有三家铺子在当地做得风生水起，”冯靖道，“您怎么突然盯上这家米庄了？”

&esp;&esp;熨贴愁眉展

&esp;&esp;阳光耀眼，林繁眯了眯眼。

&esp;&esp;他道：“铺子伙计的底查了吗？”

&esp;&esp;“衙门里记着的都查了，”冯靖答道，“没有看出端倪来？”

&esp;&esp;林繁又问：“全是我们大周人士？”

&esp;&esp;“是……”冯靖一开口，再一琢磨，哎呦了声，“还真让您逮着奸细了？”

&esp;&esp;奸细之说，本就是他们指挥使为了让皇上重视，才那么说的。

&esp;&esp;赤衣卫里头，大伙儿都知道那妖道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没想到，从年前查到年后，指挥使真要抓奸细。

&esp;&esp;“有一伙计，比你个子矮，有你一个半那么壮，力气很大，国字脸，”林繁形容了一番，“你仔细查他的底，最好是能探一探……”

&esp;&esp;冯靖正思考着比他矮又比他壮的汉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形，林繁的后半截话又说了个有头没脑。

&esp;&esp;他“啊”了声：“探什么？”

&esp;&esp;林繁摆了摆手：“我自个儿琢磨呢，你先把那人的底摸了，再打听打听平江楼，最重要是的马贵走了谁的门路来卖粮。”

&esp;&esp;冯靖闻言，赶紧应下。

&esp;&esp;“谨慎一点，别打草惊蛇。”林繁叮嘱着。

&esp;&esp;这事尤其重要。

&esp;&esp;林繁的本意是探一探米庄屯粮的大仓。

&esp;&esp;米袋的捆扎手法，到底是那汉子一个人独特的，还是整个铺子都这么做，若是后者，那马贵的嫌疑就大了。

&esp;&esp;黄太师把平江楼扔出来，应是相信，以赤衣卫办事的习惯，即便半夜没有遇着那汉子，也能顺藤摸瓜，把与粥铺有关的大大小小，都捋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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