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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2页）

&esp;&esp;这倒不是林繁故意怼冯靖，而是，他想听一听，在一个毫不知内情的旁观者眼中，皇上到底还能有多少种冠冕堂皇的拒绝的理由。

&esp;&esp;一时间，冯靖答不出来。

&esp;&esp;他紧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您未成亲，您若回不来，国公府就绝嗣了？老夫人恐是受不得这打击。”

&esp;&esp;说完，冯靖又挠了挠头。

&esp;&esp;听起来似乎是这么一个理，但因战事绝嗣，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esp;&esp;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一个该忠勇报国的簪缨子弟，以“没成亲、没儿子”为由，拒绝投身战场的。

&esp;&esp;“您是先定国公的儿子，您想要完成先父未尽之业，”冯靖想了想，又道，“那您去了，谁来掌赤衣卫？”

&esp;&esp;林繁轻笑了声。

&esp;&esp;确实。

&esp;&esp;在旁观者眼中，名正言顺拒绝他去边关的理由，很少。

&esp;&esp;以所谓的“惜才”、“舍不得”之类的由头，那么，奉命出征的将士们，在皇上眼里又成了什么呢？

&esp;&esp;冯仲那样，为大周奋战了一辈子，安北侯那般，父死子随，为大周前赴后继，岂不是成了“无才”、“死不死随意”之人？

&esp;&esp;再者，安北侯十二年前头一次随林宣出征时，一样是未成亲、未有子嗣，皇上没有以此为由头、留他在京中，那么，再拿这种理由来留林繁，不太站得住脚。

&esp;&esp;大军压阵，最能让所有人信服的主将永宁侯病倒、不能出征的状况下，大周需要提振士气，决不能有这些细细碎碎的小事，来乱了军心，让各处生怨怼之气。

&esp;&esp;林繁想，这一次，皇上很难寻出好理由了。

&esp;&esp;这也是他与永宁侯、长公主，几方商议之后，敲定的最有可能达成目标的方式。

&esp;&esp;“谁来掌管，我说不准。”林繁答道。

&esp;&esp;冯靖满面苦恼。

&esp;&esp;在他看来，赤衣卫指挥使真不是个好当的差事。

&esp;&esp;除了这名头外，最好本身就有极好的出身，若不然，抓人时都不够硬气。

&esp;&esp;别说“敢不敢”得罪人了，而是根本没有去得罪的能力。

&esp;&esp;而一个有足够的底子去得罪人，又极其敢得罪的……

&esp;&esp;谁不借着这个机会，主动请缨去飞门关？

&esp;&esp;思及此处，冯靖暗暗叹了一口气。

&esp;&esp;往后，赤衣卫做事，是不可能像林繁执掌时这么“肆意”了。

&esp;&esp;而束手束脚的，又怎么能做好这个衙门的事呢？

&esp;&esp;冯靖很喜欢跟着林繁做事，这么想来，颇为遗憾。

&esp;&esp;御书房里，皇上看着兵部递上来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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