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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第2页）

&esp;&esp;程如山大步追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笑道：“你这是跟谁生气呢？”

&esp;&esp;姜琳扭头瞪他一眼，“你说呢？”

&esp;&esp;程如山有些委屈，“我什么也没做啊。”

&esp;&esp;姜琳：“没做？来，程如山同志，我采访你一下，帮你回想回想。”

&esp;&esp;程如山笑了笑，“行，你说吧。”

&esp;&esp;姜琳：“你什么时候和谁大冷天的一个被窝取暖啊？”

&esp;&esp;程如山修眉一凝，垂眼看她，“媳妇儿……”

&esp;&esp;“别没正经！”姜琳努力冷着脸。

&esp;&esp;程如山：“戴国华他们算吗？”他们出车有时候只能露宿野外，就一个帐篷一床被子挤挤，当然穿着衣服挤。

&esp;&esp;姜琳：“不算，再提醒你一句，好喜欢你健美又漂亮的身体，充满恐、怖的爆发力……”她心里酸透了，扭头看向水面。

&esp;&esp;程如山眉眼一沉，“信？哪个混蛋写的信？”

&esp;&esp;姜琳冷冷道：“你的小情人咯。”

&esp;&esp;程如山笑不出来，伸手去抱她，却被她甩开。

&esp;&esp;姜琳站开两步，“我们约法三章过的。”顿了顿，她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是外面有人，咱俩就离婚，以后老死不见！”说完她转身就走。

&esp;&esp;程如山动作很快，一下子堵住她的路，“琳琳，如果我给了你不忠诚的信号，你告诉我。如果有误会，你说出来。”怕她反应激烈，他没有去碰触她。

&esp;&esp;他从来没这样着急，但是再着急也不会让自己乱了分寸，既不会伤害她，也不会不清不楚地放她走。

&esp;&esp;姜琳不知不觉地已经泪流满面，她用力擦擦眼泪，“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走开。”

&esp;&esp;程如山见过她很多次掉眼泪，激动的，感动的，听故事流下同情的泪，或者与他欢愉的时候流出的眼泪……

&esp;&esp;唯独这一次，是她伤心的泪水，这样的眼泪让他心碎。

&esp;&esp;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原来女人的眼泪是最强大的武器，会让他坚硬的心如绕指柔，也会让他淡漠的心如刀割。

&esp;&esp;痛。

&esp;&esp;这是对他来说很陌生的感觉。

&esp;&esp;一直以来，他不太感觉得到痛，哪怕自己会死，他都没有感觉到痛。因为他知道，生老病死是注定的，尤其他们家那样的出身。

&esp;&esp;所以，死亡不能让他感觉到痛。

&esp;&esp;只有她伤心的样子，会让他觉得从心口开始，有玻璃裂痕一样四面八方蔓延出去，蛛网一样传遍全身。

&esp;&esp;初始是钝钝的，然后某一根某一缕神经的痛感开始尖锐起来。

&esp;&esp;他不能失去她。

&esp;&esp;“琳琳，把信给我看看。”他朝她伸手，声音异常的隐忍温柔，生怕自己心头的暴戾会流泻出来吓到她。

&esp;&esp;姜琳犹豫一下，“撕碎了，”她指指河边，“扔河里去了。”

&esp;&esp;程如山知道她撒谎，“告诉我，还写了什么。”

&esp;&esp;“感谢你那段时间日日夜夜的陪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感谢你用身体温暖我渐冷的身心，感谢你用生命挽救我的灵魂，感谢你……”她都不知道自己记忆力原来这样好，背得一字不差，真是踩在碎玻璃上跳舞的感觉。

&esp;&esp;心脏一抽一抽的。

&esp;&esp;程如山原本冷凝的眉眼突然就舒展开，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把信给我，我给你解释。”

&esp;&esp;姜琳：“不需要，我自己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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