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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我哪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霍庭深倏地低笑一声,脑袋凑近了几分,埋进她的颈窝,带着气音问,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或者你在期待我做什么?”
叫声老公就饶了你
许之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耳边的酥麻感瞬间随着血液延伸到四肢百骸。
“霍总,我们离婚了,不可以睡到一个房间,更不可以同盖一床被子,还是请霍总回主卧吧,客卧的床太硬不适合您金贵的玉体。”
她颤着音再次提醒两人协议离婚的事实,生怕他真的要做点什么。
“你不是就喜欢跟我盖一床被子么?”
霍庭深的语气里略带讥讽,许之漾脸热了一下,仿佛听到啪啪的打脸声,他说的这事并不算冤枉。
刚结婚的那几个月,他不常回锦园,经常到其它房子一个人住。她变着法哄他回来,连情|趣睡衣都用上了。当时想着见面三分情,日久见人心。她对自己的这副皮囊还是有些信心的,总觉得只要够努力便能入他的眼。
现在想起这些,只觉荒唐。
霍庭深从她身上趴起来,用胳膊撑着。不可否认,自己刚刚被那声‘霍总’刺痛。她从前只喊他‘阿深’,忽然意识到还没从她嘴里听到过一句‘老公’。
“我是你老公。”
他平淡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可置喙的压迫感。搁平时,许之漾定不敢反驳什么。
现在?
他们要离婚了。
“明天就不是了。”
许之漾被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好似砧板上待宰的鱼。
“明天的事明天说,我只活在当下,现在你应该叫我老公!”
两人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好争的?
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许之漾心里阵阵打鼓,表面还佯装着镇定,
“霍总还怕没人叫你老公么,全京市女人都想叫你老公,说不定明天前脚出了民政局,后脚就有人喊。”
许之漾这么说,当然暗指秦蓁蓁,她早就等不及他离婚,恐怕霍庭深在二楼办完离婚手续,秦蓁蓁就能立马拉着他上三楼办结婚登记。
“所以你也想是吗?”
许之漾被噎了一下,他这是什么脑回路?若不是他顶着那张脸说出这话,妥妥的一个普信男。
“现在叫一个!”
许之漾被他一句话惊的瞪大双眼,好荒诞的要求,离婚前夜被要求喊老公。清晰记得两人领证的第一个晚上,她喊过一声‘老公’,换来他一记刀眼,和一份协议,从此便绝口不提这两个字。
“怎么,让你叫声‘老公’这么为难?叫一次,一个包怎么样?或者你是想哭着叫,那样也行!”
许之漾感到被羞辱,一颗心细细密密的疼。
以前他每和她做一次都会送个包以做报酬,两人不像夫妻,更像是钱货两讫的交易。
自己不是他老婆,更像他包来的小姐。
衣帽间的那整面墙的名牌包包,她一个都没动过。每一个都是自尊被踩到脚底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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