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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吴瑜亮，少说两句废话，下一个就轮到你。”冯畅先问舒桐：“你找到漏洞没？”

&esp;&esp;舒桐干巴巴答：“有吗？没找到啊，哪有漏洞？”

&esp;&esp;“怎么没有？”冯畅拿了张白纸，复盘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耐心教舒桐怎样打破看似坚密的逻辑链，怎样撬开扎实的论据山。

&esp;&esp;吴瑜亮啧啧感叹：“左右手互博说的就是我们‘冯老师’了。”

&esp;&esp;舒桐将新稿理顺之后，心情放松不少，她没忍住告诉冯畅：“你知道吗，刚刚江原在后面站了一会儿。”

&esp;&esp;“知道啊。”冯畅在吴瑜亮的稿子上直接上手，大刀阔斧地划改。

&esp;&esp;吴瑜亮急了，“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这里怎么了——”

&esp;&esp;冯畅嫌弃道：“这个点本身就弱，不好打，你还七七八八举这么多例，上赶着给对方送刀？”

&esp;&esp;江原到家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esp;&esp;江父坐在院子边一个小马扎上，面前有只烫在热水中的鸡，正被他左右开弓飞速地拔着毛。

&esp;&esp;“爸。我回来了。”

&esp;&esp;江原走过去，撸起袖子要帮忙，却被江父制止，“我这马上就弄完了，你进屋陪外公说话去，我下午把外公接来了。”

&esp;&esp;江原三两步进了房间，外公穿一身唐装，坐在他的书桌前。

&esp;&esp;“贺教授，看什么看这么认真？”

&esp;&esp;“没大没小。”外公将手中书放在一边，小心取下老花镜。“我跟你梁老师通过电话了，他跟我告状，说你老把实验室当家待，一点不见外，赶也赶不走，是不是？”

&esp;&esp;“什么‘老’？就这两天，有几个数据跟预测差太远，就待的久了点。”而且梁教授可没赶他，梁永每次都笑眯眯的，巴不得他守通宵。

&esp;&esp;“做的什么实验？”外公又戴上了老花镜，“拿给我看看。”

&esp;&esp;江原早有准备，他摁亮台灯，从书包拿出完成了大半的实验报告，放在外公面前。

&esp;&esp;

&esp;&esp;“吃饭了。”贺灵在门外喊。

&esp;&esp;“马上——”外公还有一点没讲完。

&esp;&esp;贺灵直接过来，将桌上摊开的纸张简单粗暴地拢成一叠收走，赶一老一小去饭桌。

&esp;&esp;“马什么上，吃饭。”

&esp;&esp;江原暗笑，他妈贺灵最讨厌吃饭等人。外公一段时间没来，竟然忘了。

&esp;&esp;外公问：“小灵啊，最近医院忙吗？”

&esp;&esp;“还好，早就习惯了。”贺灵通知大家：“下个月院里有‘医师下乡帮扶活动’，我报名了。”

&esp;&esp;桌上三人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esp;&esp;送医下乡江原并不陌生，他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贺灵去过一次，为期一年。那一年他和爸爸、外公三个人生活，贺灵很难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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