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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3（第2页）

&esp;&esp;我住这，五月的时候回来的。木慈喝了口柠檬水，你呢？

&esp;&esp;出差，刚刚才跟客户吃完饭。温如水顿了顿。

&esp;&esp;木慈想了想：是，我记得你是会计师？这个职业也要频繁出差的吗？

&esp;&esp;那个温如水是。温如水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水杯道，我可不是干会计师的，我是咨询顾问，负责软件这一块，嗯，总之你就当是客户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就好了。我这次的客户正好住在这附近，我们就干脆来这里吃饭了。

&esp;&esp;木慈愣了一下：这样啊。

&esp;&esp;两人没聊多久，烤鱼就端上来了，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只剩下滋滋作响的铁盘还在不断加热着高温，温如水将雾蒙蒙的眼镜摘下来准备擦拭的时候，忽然皱起眉头，让服务员送餐巾盒来。

&esp;&esp;木慈静静看着她，倒不是说遭遇那些事情后会丧失生活能力，可是温如水太自然了，她身上完全没有凝滞的脱节感，仿佛她已经抽身多时。

&esp;&esp;等到温如水把眼镜再重新戴上的时候，就听见木慈说：你回来很久了吗？

&esp;&esp;五年了。温如水完全明白他在问什么，她的手从眼镜腿上落下来，目光里不自觉带上一些怜悯，轻声道，我已经回来五年了。

&esp;&esp;五年

&esp;&esp;木慈恍惚起来：确实很久了，你居然还能记得这些手势。

&esp;&esp;恐怕很难忘记。温如水轻笑起来，我甚至怀疑自己到老年痴呆那天，都未必会忘记这些手势的意义。

&esp;&esp;木慈配合地笑了笑，又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急促地询问道：这么久，你有没有遇到其他的人？

&esp;&esp;他紧张地都快停止呼吸了。

&esp;&esp;温如水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却轻轻摇摇头：我有特别留意过，不过他最近几年都行踪不定的，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他。

&esp;&esp;不确定？木慈问，一时间有些茫然，为什么？

&esp;&esp;他没有来找过我。温如水轻轻叹了口气，我跟他去过同一个酒会，不过他没有什么反应。在巴别那一站，我已经吸取足够的教训了，如果没别的事，最好不要去惹左弦，再加上那段时间我也不太稳定。

&esp;&esp;木慈很能理解：我知道，你一定很不容易。

&esp;&esp;嗯温如水深呼吸了一下，她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不过，无论如何，木慈，你要意识到，已经过去五年了。

&esp;&esp;木慈略有些迟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esp;&esp;我在两年前听说他跟一个心理医生打得很火热温如水轻声道，不过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他很可能不是那个人，又或者是，可总之，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

&esp;&esp;噢

&esp;&esp;木慈好像被人当面泼了盆冷水，他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很久，才回过神来，他试图平静地说话：那也没有什么。

&esp;&esp;他麻木又茫然地说着一些自己都不太清楚的话。

&esp;&esp;如果他幸福的话，那也挺好的，毕竟都五年了嘛，也是没办法的事。木慈轻声道，他到现在，应该也快三十岁了，我总不能要他因为几个月的时光，拿至今为止六分之一的人生，来等一个也许没任何结果的人。

&esp;&esp;更何况，他搞不好就根本不是那个人。

&esp;&esp;温如水看着他，低声道：你想见他吗？

&esp;&esp;什么？木慈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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