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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闵成舟：“你说啊。”

&esp;&esp;纪征：“你离近点，我现在没力气大声说话。”

&esp;&esp;于是闵成舟一转身坐在他床边，离他很近的地方：“说吧。”

&esp;&esp;纪征：“太近了，你坐回去。”

&esp;&esp;“你真是麻烦。”

&esp;&esp;闵成舟又坐回去，搬着椅子凑到床边：“快说吧，我单位还一大堆事儿。”

&esp;&esp;纪征却不说话了，像是没打好腹稿，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esp;&esp;闵成舟等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你在用脑电波跟我交流吗？”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纪征终于说话了：“你还记得小蕖吗？”

&esp;&esp;“记得，你外甥女儿。”

&esp;&esp;“那你记得潘岳吗？”

&esp;&esp;“谁？”

&esp;&esp;纪征道：“高中时，篮球队的替补，和我们不是一个班。”

&esp;&esp;闵成舟拧眉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他怎么了？”

&esp;&esp;纪征搁着手机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我手机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存到你自己的手机里。”

&esp;&esp;闵成舟不走心的应付：“嗯嗯，先说你的事。”

&esp;&esp;纪征不语，看着他。

&esp;&esp;闵成舟在他眼神的驱使下拿起他的手机，找出潘岳的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然后把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行了吧，快说你的事。”

&esp;&esp;纪征又道：“我的钱包在水果篮下面，看到了吗”

&esp;&esp;闵成舟把他垫在水果篮下面的钱包抽出来：“看到了，钱包挺好看，什么牌子的”

&esp;&esp;纪征停下来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里面有一张尾号0313的银行卡，卡里有五十万，密码是卡号中间的六位数字。这张卡你拿着。”

&esp;&esp;闵成舟忽觉有异，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esp;&esp;纪征勉强露出一点微弱的笑容，道：“拜托你件事。”

&esp;&esp;闵成舟忽然很堤防他：“什么事？”

&esp;&esp;说了这么多话，纪征越来越头晕，晕到看不清楚闵成舟的脸，胃里也隐隐抽痛。于是他闭上眼睛养了养神，再开口时的语气是闵成舟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的悲伤和疲惫。

&esp;&esp;纪征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拜托你，一定要把小蕖送进潘岳的疗养院。”

&esp;&esp;邪魔坏道【12】

&esp;&esp;纪征住院观察了一个白天，傍晚时出院了。他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辞退了吴阿姨。

&esp;&esp;吴阿姨虽然很意外，但接受了他的安排，只担忧道；“我走了，家里就只剩下你和小蕖，你可怎么办呢？”

&esp;&esp;纪征道：“没事，我会照顾她。”

&esp;&esp;他和吴阿姨在医院大门前分手，并且没让吴阿姨回去拿东西，留下了吴阿姨的地址，说会把吴阿姨的所有东西寄还给他。

&esp;&esp;吴阿姨似乎预感到了她和纪征以及边小蕖从此再也不会相见，她和纪征分别前，像一位长辈抑或母亲似的给了纪征一个拥抱，道：“如果你扛不住了，就把小蕖送到她应该待的地方。”

&esp;&esp;纪征本应感谢和感动，但他现在的心很冷，所以他心里毫无触动，只笑道：“好的，谢谢。”

&esp;&esp;送走吴阿姨，他驱车回家，像是行驶在逆流中，逆着人海和车海，回到了他藏着一份永远不能丢弃的责任的家里。

&esp;&esp;家里空旷又安静，一盏灯都没开，偌大的房子里似乎就他一个人。

&esp;&esp;纪征打开客厅的灯光，先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和脸，然后撑着湿淋淋的盥洗台看着镜子里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自己。他就这样看着镜子，直到皮肤上的水几乎风干了，才离开卫生间走到边小蕖的卧室房门前，轻轻敲响了边小蕖的卧室房门，但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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