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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节（第2页）

&esp;&esp;“王非语是你传人吧，”王善慢慢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我将他困在了大阵之中，告诉外面那些人，只要能杀掉王非语，他们就可平安离去。”

&esp;&esp;“非语确实是我传人，还是贫道最为中意的传人，”纯阳子眉头越皱越深，注视着面前的王善，“可是我这传人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

&esp;&esp;若有，我做祖师的为他赔个礼。

&esp;&esp;孩子还小，何必为难？你这辈分可是在这摆着！”

&esp;&esp;王善苦笑了声，并未回答什么，目光有些悠远。

&esp;&esp;纯阳子站起身来，定声道：“王灵官，你且将非语放出来，有事我这个做祖师的为他担着！”

&esp;&esp;“你来此地，应该不只是为了避避风头，”王善道，“不如，你我都将自己心底压着的事说出来，如此也能商量一番，为彼此拿个主意。”

&esp;&esp;纯阳子倒也没有多迟疑，缓缓点头，言道：“此事与你直接言说也无妨，我是为了调查当年之事而来。

&esp;&esp;趁你离开，我查看了下方沉睡之人的记忆。

&esp;&esp;不过放心就好，我并未打扰他们休养。”

&esp;&esp;“可有收获？”

&esp;&esp;“有，一点。”

&esp;&esp;“你在调查陛下死因？”王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锐利。

&esp;&esp;纯阳子回道：“不，我在调查陛下到底是生是死。”

&esp;&esp;“哦？”王善目光立刻变缓，“可有什么依据？”

&esp;&esp;“没什么结果，也没什么可靠的依据，可以说毫无头绪，”纯阳子反问道，“该你了，说吧，你心底到底藏了什么事？”

&esp;&esp;“你这传人对天庭而言，是个莫大的隐患，”王善注视着这颗漆黑的圆球，“若他的身份暴露，会动摇天庭的根基，如今天庭散布在无尽星空中的最后一批火种，也很有可能因此熄灭。”

&esp;&esp;纯阳子明显一怔，随之哑然失笑，辩解道：“非语不过是聚集了天庭气运，那还是紫薇大帝当年故意留在他家乡的一份气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并非是因为这份气运，却也有这份气运有关。”

&esp;&esp;王善的目光竟有几分迷茫，他身体前倾，低声道：

&esp;&esp;“说实话，我已分不出自己如此做是对是错。

&esp;&esp;也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善是恶。

&esp;&esp;我早已知道，陛下并非是被大道选中统合三界之人，天庭破灭是必然之局，陛下骗了所有人……

&esp;&esp;可我只能追随陛下，我只能去维护陛下的英名。

&esp;&esp;我知陛下得位不正，但那又如何？陛下依然是我深信不疑的明君！为三界带来秩序，让无数生灵可安稳生存的三界之主！

&esp;&esp;出身，天命，又能如何？”

&esp;&esp;纯阳子双眼略微眯起，似乎并未感太过诧异，“你的意思是说……”

&esp;&esp;“王非语与陛下，二者只能存其一，”王灵官自嘲地一笑，“我知陛下已逝，这也是我一直不能下定决心毁了王非语的唯一理由。

&esp;&esp;我不想毁了这份天庭的气运，毁了天庭再起的机会。

&esp;&esp;但我更不能容忍陛下为了三界苍生舍身赴死，却要在身死之后，再落下污名！”

&esp;&esp;“贫道大概明白了，”纯阳子仰头长叹，“怪不得，当年紫薇帝君会做那般布置，将那六面诡异的仙碑送回了那处仙禁之地，又将一部分天庭大运留在了小仙界中。

&esp;&esp;原来竟是这般……帝君原来早已知道这些。

&esp;&esp;王灵官，贫道敬你一声前辈，却犹自要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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