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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顾莞宁重重点头，杏眸弯成月牙，“对对对！程营长你可真是个大好人。”说着她弯腰往兜里一阵摸索，最后掏出一个鸡蛋，“程营长你吃了没？”

&esp;&esp;程砚洲收回手，“吃过。”话音还没落，他手里就被塞了个温热的鸡蛋。

&esp;&esp;和鸡蛋的温热形成对比的，是顾知青冷冰冰的指尖。

&esp;&esp;她还笑着说，“暖手。”

&esp;&esp;程砚洲：“……”

&esp;&esp;程砚洲：“我手不冷。”

&esp;&esp;程砚洲：“你冷，你帮我拿着。”

&esp;&esp;程砚洲：“暖手。”

&esp;&esp;程砚洲：“到了公社再给我。”

&esp;&esp;程长顺一口烟差点呛在嗓子里。老三今天是咋了，他多清楚这小子的性格，难道这时候不该回一句‘我开车用不上’吗？

&esp;&esp;最后由顾莞宁替程营长保管一个鸡蛋，顺便暖手。顾莞宁想，程营长可真是个好人。

&esp;&esp;程砚洲回到前面打火，程长顺跳下去，围着这人来回转悠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程长顺捏着一截烟猛吸一口，看着程砚洲说：“那句话咋说来着？一别三日，换了个人。”

&esp;&esp;程砚洲面无表情地打着火，拖拉机突突突叫起来，他跳到车头上坐下，提闸加油开出去。

&esp;&esp;程长顺往后一跳躲那股黑烟。

&esp;&esp;“长顺叔，那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您该多读些书了。”

&esp;&esp;淡淡的话随风传进程长顺耳朵里，他愣了片刻，抠抠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esp;&esp;臭小子，都会挤兑长辈了。

&esp;&esp;

&esp;&esp;◎能赶上◎

&esp;&esp;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前开。

&esp;&esp;后车厢里，顾莞宁和赵红英柴瑞云蹲在一起，围成圈取暖。

&esp;&esp;柴瑞云瞧一眼前头说：“那就是程营长啊！”

&esp;&esp;顾莞宁疑惑地看她，“瑞云姐之前没见过吗？”

&esp;&esp;赵红英搓搓手捂脸，摇头道：“没见过。你吃的药虽然是程营长弄来的，不过是托大队长转交给我。最开始也是卫生所的大夫找到大队长，大队长才找的程营长。”

&esp;&esp;她们知青院在山脚下，跟村子里的住户隔得有些距离，除了上工时有交流，其他时间很少来往。

&esp;&esp;赵红英说：“大队的社员对咱们向来看不上。”

&esp;&esp;任谁要把自己的口粮分出去也不会很高兴。

&esp;&esp;顾莞宁认为自己还有得适应，以后跟大队的社员们来往要十分注意才行。

&esp;&esp;拖拉机一路驶进公社，停在公社政府的院子里。

&esp;&esp;顾莞宁和赵红英柴瑞云跳下车。

&esp;&esp;程砚洲刚好走过来，赵红英问道：“程营长什么时候回大队？”

&esp;&esp;程砚洲：“午饭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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