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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侯大利站在杜耀身侧，仔细观察其表情和身体语言。杜耀最初说话时，双手不停来回搓动，这说明她比较紧张。后来双手不再搓动，身体却又不停摆动，这也说明她内心有所不安。

&esp;&esp;爆发之后，杜耀脸上露出笑容，道：“不管怎么说，许海被杀是件大好事。你们想问什么，直接点，我不会隐瞒。”

&esp;&esp;侯大利示意江克扬后，问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曾经打过许海？”

&esp;&esp;杜耀微微转动身体，面对年轻警察，道：“这个杂种活该被打。他没满十四岁，个子超过一米八，肌肉也不错。我练皮划艇出身，有一把力气，否则还打不过他。丹丹长期坚持锻炼，身体不弱，敢反抗，否则肯定被祸害了。”

&esp;&esp;侯大利道：“3月28日晚上十点后，你在哪里？有谁能够证明？”

&esp;&esp;杜耀道：“晚上十点，我带小孩睡觉。找人证明我睡觉？你们想得出来。”

&esp;&esp;侯大利继续打量房间摆设，道：“那天晚上，你老公杨智在哪里？”

&esp;&esp;杜耀道：“杨智在阳州做生意，平时不在家。”

&esp;&esp;侯大利道：“小孩的外公和外婆平时在家？”

&esp;&esp;杜耀道：“这是老房子，两室一厅带一厨一卫。我爸我妈住的另一套房子，是老同事的房子，平时没人住。丹丹出事后，他们才搬过来，多一些照应。出事那一天，我在煮早餐，丹丹一个人在操场跑步，校园内部本来很安全的，谁知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丹丹回来后，披头散发，上衣和裤子都被撕掉，我吓坏了。报警前，我提着菜刀到外面找那个杂种，若是当时能找到，肯定会砍了他。”

&esp;&esp;侯大利道：“杨智什么时候回家？是开车回家还是坐大巴回来？”

&esp;&esp;“孩子出事以后，杨智放下生意，回江州陪女儿。事情过去后，他才回阳州。昨天晚上，杨智在阳州陪朋友喝酒，这事都可以调查，做不了假。他以前是羽毛球运动员，不是超人，在阳州喝完酒再开车跑到江州杀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农村杀头猪都得好好准备，何况杀人。”

&esp;&esp;杜耀在叙述这一段时，眼睛眨动得比刚才快一些，身体再次有轻微摆动。

&esp;&esp;侯大利从杜耀的身体语言中，读出了其中蕴含的某种焦虑。不能肯定是说谎，但是这一段叙述中应该有某种不确定因素。他想起了王芳得知许海遇害后的反应，道：“杜老师，你知道了许海遇害的消息，不给老公说吗？”

&esp;&esp;“看我高兴得忘了这事。”杜耀感到鼻子有些痒，摸了摸鼻子，拿起手机，道，“我进卧室给老公和孩子的外公、外婆打电话，让他们也高兴。”

&esp;&esp;杜耀进卧室后，很快从卧室传来了兴高采烈的声音：“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许海被杀了，有两个公安在家里，他们说的，肯定是真的。”随后又传来杜耀给父母打电话的声音。

&esp;&esp;电话声音很大，二人站在客厅听得很清楚。

&esp;&esp;打完电话，杜耀从卧室出来，喜笑颜开。

&esp;&esp;侯大利道：“其他几个被许海伤害的家庭听到这个消息，也会高兴的。”

&esp;&esp;杜耀道：“丹丹胆子大，还击了许海，受到的伤害最轻，加上经常外出参加体育比赛，心理还算健康。有两个女孩身心都严重受伤，搞不好一辈子都毁了。许海是杂种，如果长大成人，不知会害多少人。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走一走过场，这事别太较真了。”

&esp;&esp;这是很熟悉的说法，侯大利道：“你们几家人见过面？”

&esp;&esp;杜耀道：“我们三家人因为都受到过伤害，互相认识，谈不上深交，认识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