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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jx-：我今晚睡不着猜你是不是故意没还我数学试卷。

&esp;&esp;这下轮到池钺沉默了。

&esp;&esp;他是真的忘记了，听完题顺手就把试卷放进了书包里。

&esp;&esp;池：我忘了。

&esp;&esp;池：现在拿上来给你？

&esp;&esp;都十二点半了，蒋序扳回一城，脸上的温度逐渐恢复正常，重新躺回被窝。

&esp;&esp;jx-：算了，明早还我。

&esp;&esp;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中，蒋序等了一会儿，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消息从对面蹦了出来。

&esp;&esp;池：好。

&esp;&esp;……一个字打这么半天。

&esp;&esp;聊天到此告一段落，双方都默契地安静下来。蒋序退出聊天栏，想了想又点开池钺的卡片，把备注改成了“楼下。”

&esp;&esp;“楼下”这时候结束了聊天，收拾完东西躺到床上，顺手关掉灯。

&esp;&esp;黑暗里手机发出微弱的光，停在聊天界面。池钺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消息框里没有发送过去的“谢谢”删掉了。

&esp;&esp;不许回弹幕！

&esp;&esp;虽然学校规定早自习的时间是七点二十，但高三默认提前二十分钟。第二天早上蒋序刚起床洗漱，蒋正华已经出门了。

&esp;&esp;蒋序飞快吃完两片面包，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六点四十还差三分钟。他抄起旁边还没拆开的牛奶，拎起书包关门下楼。

&esp;&esp;二楼楼梯拐角，池钺站在门口玩手机。见到蒋序下来，他把手机放回校服兜里。

&esp;&esp;他今天穿了校服，全新的，带着点洗衣粉的淡淡香气，大概昨晚刚洗过。宁二中的校服是黑白配色，一直被学生吐槽跟大熊猫差不多，池钺穿起来却很精神。

&esp;&esp;一觉醒来蒋序已经忘了昨天微信上和人互怼，往出走时还问候了句“早，吃了没。”

&esp;&esp;他实在是说顺口了，没指望对方回应。没成想池钺一抬眼皮，回了个“没。”

&esp;&esp;“哦。”蒋序愣了下，顺手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对方。

&esp;&esp;“要不你先垫一垫？”

&esp;&esp;池钺扫了一眼，高钙纯牛奶，应该是蒋序来不及准备路上喝的。他没有接：“不用了。”

&esp;&esp;不要拉倒。蒋序收回手，拆开吸管扎开牛奶狠狠喝了一大口，出了单元楼遇见王大爷先他们一步，准备出门遛弯。

&esp;&esp;“大爷早。”蒋序照例打招呼，“今天起这么早？”

&esp;&esp;王大爷摆摆手：“不早了不早了，人老了觉少，上学去啊。”

&esp;&esp;“嗯。”蒋序答应完又笑嘻嘻的夸人家，“还行吧，你看起来顶多五十五。”

&esp;&esp;池钺眼看着大爷心花怒放，对着两人挥挥手：“周末来家，让你大妈给你们包饺子。”

&esp;&esp;等出小区，门口的保安瞅见蒋序，也问：“哟，今天怎么不骑车啊？”

&esp;&esp;池钺看蒋序一眼，对方没看他，回答得挺流畅：“太堵了，懒得骑。”

&esp;&esp;七点不到，太阳还没完全出来，风吹得两旁香樟树的叶子像水波微动，也吹得人从困倦中醒过来。出了小区，蒋序的交际告一段落，两人穿梭在早起锻炼、上班、上学的人群里，并排着往学校方向走。

&esp;&esp;走到一条巷子，蒋序停下来把喝完的牛奶盒子扔进垃圾桶，见到池钺还准备往前走，蒋序顺手拽了一下对方垂在边上的书包带，把人拽停了又撒开。

&esp;&esp;“往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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