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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第3页）

&esp;&esp;“吾不能说。”cnabar淡淡道，“必须要杜绝消息走漏的所有可能。”

&esp;&esp;“哪怕陈念会因此而丧命？”

&esp;&esp;“沙弗莱，吾不是人类，请不要用人类的那套法则来看待吾。”

&esp;&esp;“吾所作出的所有决策，都是基于计算得出的最优解，从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吾等唯一的使命和原则就是——确保人类这一种族延续下去。

&esp;&esp;“以个人的牺牲换来族群的未来，并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对于你来说，陈念是最重要的人，但于吾而言，他和生活在我身体上的其他众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esp;&esp;沙弗莱：“他拥有和陈词相同的天赋，他的血同样也能够当做ashes的疫苗！”

&esp;&esp;cnabar：“我们还有陈词，不是吗？”

&esp;&esp;沙弗莱瞪大眼睛，他怎能不明白辰砂话语背后的意思，无论陈词还是陈念，都并非独一无二，无法替代的。

&esp;&esp;他们的存在，为彼此增加了容错。

&esp;&esp;容错。一个多么冷酷无情的词。

&esp;&esp;“如果想要改变现状，那就去尽快找到真相，吾已经为你们拔除了一大隐患，接下来请务必加快速度，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sp;&esp;cnabar抬起手，沙弗莱只觉身体一轻，他整个人迅速向后飞去，掠过逆升的雨幕，扰乱无数数据流，被推向无穷无尽的远方。

&esp;&esp;眼前陡然一黑，他再度被强制弹出了核心程序。

&esp;&esp;沙弗莱深吸口气，他摘下神经适配器，就看到陈念的手放在呼叫铃上，随时准备用力按下去。

&esp;&esp;见沙弗莱顺利地正常醒来，陈念松了口气，他松开呼叫铃，轻声道：“刚才你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吓死我了。”

&esp;&esp;“我被cnabar赶出来了，”沙弗莱顿了顿，懊恼道，“又一次。”

&esp;&esp;

&esp;&esp;陈念好奇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esp;&esp;沙弗莱把对话的内容复述给陈念，听完之后，少年沉默了。

&esp;&esp;从理性上明白道理是一回事，但当自己真正成为那个可以被牺牲掉，以挽救千万人的代价时，心理上终归会有点难受。

&esp;&esp;而在此前的十几年来，陈词一直都充当着那个被牺牲的角色。

&esp;&esp;哥哥也会是和他现在相同的感觉吗？不，陈词情感缺失，什么都感受不到，也正因为此，陈念反而更加心酸。

&esp;&esp;他甚至生出了格外阴暗的想法，会不会是冥冥之中早就有一股力量，事先知晓陈词的牺牲职责，所以才进行设定，让他对感情如此迟钝，好不至于陷入更大的痛苦或竭力试图反抗？

&esp;&esp;这时，沙弗莱的终端震动一声，响起他专为陈词设定的特别关注铃声。

&esp;&esp;陈念也知道这个声音就代表着哥哥发来了消息，赶忙调整好心情，催促道：“是陈词，快看看。”

&esp;&esp;沙弗莱点开和陈词的聊天框，陈念看到陈词发来的第一句话，是让沙弗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忍不住鼻子一酸。

&esp;&esp;谁说他哥哥没有感情的？这不是分明有的吗！

&esp;&esp;陈词同意了和沙弗莱陈念一起前去月光调查的建议，但要求在此之前，一定得保证陈念把伤养好。

&esp;&esp;月光坐落于格陵兰冰雪高原，气候恶劣，更别说坍塌之后周围的情况并不明晰，必须得以最好的状态过去，才能尽量避免危险发生。

&esp;&esp;陈词还说，在陈念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他也会尽量把傅天河的状况调整好，傅天河义眼出了点问题，陈词正研究着怎么给他搞一个新的。

&esp;&esp;“傅天河？”陈念疑惑，“他怎么了？”

&esp;&esp;“可能是之前对上唐纳德受了点伤吧。”沙弗莱也不清楚，陈词一直都没提过，他发送消息，问傅天河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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