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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节（第1页）

&esp;&esp;这是卢悦一直的不解，凭管妮与逍遥的关系，哪怕温行剑还是像这世一样，朝她动手，她也不应该，朝一直庇护管家的逍遥诸弟子动手才是。

&esp;&esp;“凤凰火！因为凤凰火。”

&esp;&esp;弃疾闭上眼睛，“你可以舍了全部身家，助管妮。可你想过，若是当时你没助她，结果会是什么样？管妮为了性命，再加上温家人的捣乱，她一个人背

&esp;&esp;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

&esp;&esp;可是……真的同吗？

&esp;&esp;卢悦抖着手，把早就凉透的半杯百味茶，送到口边，全全饮尽，让里面的百般滋味，在口中，在心中一一爆开！

&esp;&esp;“师伯！心……心魔劫，是假的，只是……只是心魔！”

&esp;&esp;弃疾悲凉到有些空洞的老眼，停在卢悦身上，他在自家弟子那安慰的话里，听到无尽杀伐。

&esp;&esp;“是……是假的？”

&esp;&esp;“假的。”这次卢悦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师伯，你是化神修士，将得享三千年寿。而……而我们，也全都好好的。”

&esp;&esp;弃疾叹口气，“我是卦师，天道……”

&esp;&esp;“师伯！”

&esp;&esp;卢悦的声音有些尖利，迅速打断弃疾再有的话，“天道是什么？卦师是什么？如果您算出一个人将来能出人头地，有说不尽的富贵，难不成，他坐在家里，就能出人头地？就有金元宝砸到他头上不成？”

&esp;&esp;所以，卦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天道……天道缺的一，更是变化万千？

&esp;&esp;弃疾看着她，看了好一会，“真……是假的？”

&esp;&esp;自家弟子，曾以方梅的身份，在魔门地盘，用几张古修洞府图搅动风雨，若不是在那之前，她就几经生死一线，他真要怀疑，她……经历过什么。

&esp;&esp;不，在找苏淡水之前，他其实早就怀疑了。

&esp;&esp;“难不成……师伯您希望它是真的？”

&esp;&esp;弃疾迅速丢掉其他，拼命摇头。他疯了不成，要希望那个潜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惧，变成事实？

&esp;&esp;“既然如此，师伯您还在纠结什么？”

&esp;&esp;纠结什么？

&esp;&esp;弃疾低头。慢慢把手中的百味茶送到口边咽下去。

&esp;&esp;“师伯没纠结了，师伯现在就是想问你，你说庄周梦蝶这个故事，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esp;&esp;卢悦怔住，师伯的纠结还在她这吧？

&esp;&esp;“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esp;&esp;她确实有很多破绽，是经不起推敲的。

&esp;&esp;“是！”

&esp;&esp;卢悦沉默下来。望向窗前的清辉。

&esp;&esp;弃疾师伯的心魔劫。分明就是事实，可是她能那样说吗？

&esp;&esp;逍遥半闭山门的时候，他就闭了死关。也就是说，后来的修仙界诸事，他都是一无所知。

&esp;&esp;丁岐山是鬼面幡幡主的事，甚至他杀了谨山师兄的事。他都不知道。

&esp;&esp;“在回答师伯之前，我想问师伯。您进阶化神之后，看到管妮师姐，心里是恨还是难过，还是兼而有之？”

&esp;&esp;弃疾呆了呆。他能把心魔劫里的事情，带到事实生活中来吗？

&esp;&esp;“……我知道师伯的答案了。”

&esp;&esp;卢悦扬起笑脸，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多个人来背，也改变不了任何已经发生过的事。增加的只能是伤痛，既然如此，她一个人背……就好了。

&esp;&esp;“不管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都只是一场梦罢了，梦醒了，该干什么，他们还得干什么？总不能庄周还以为他是蝴蝶，蝴蝶以为它是人？他们……根本不可能代替彼此。”

&esp;&esp;如果能的话，她一定回到前世，把那个切了六指的自己打醒，可是能吗？

&esp;&esp;卢悦叹口气，“师伯，归根结底，您是……被那场心魔劫迷住了，您忘了，它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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