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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轩想到什么，又说：&ldo;知道吗？sp最近研发了一种奇怪的药物，听说是治疗人格分裂的。&rdo;言格的目光挪过来。&ldo;还在实验阶段，既针对双重人格分裂，也针对多重的。据说那种药物可以毁灭掉人的精神，和人格。只不过……&rdo;孟轩迟疑半刻，&ldo;所有的都会一起毁灭。&rdo;言格眸光微闪，收回去了，脸色淡淡如水。甄意的病情，他并不心急，也不沮丧，每隔几天给她做一次心理辅导，他一点儿也不腻烦，即使时间的跨度拉成一生那么长。&ldo;幕后人的事情，你们准备办？&rdo;言格问。孟轩无奈地叹气：&ldo;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能指望卞谦醒来提供新的线索。就怕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rdo;他停了一下，&ldo;还有一种方法。&rdo;&ldo;什么？&rdo;&ldo;唯一一个还有价值的实验品还在，可以拿她做诱饵引他出来。&rdo;孟轩眼眸渐深，试探着道，&ldo;只要你稍微松懈点，不要把她保护得那么紧。&rdo;&ldo;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rdo;言格极淡地提醒。&ldo;ok。&rdo;孟轩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全是冰凉的冷风，&ldo;当我没说。&rdo;&ldo;没事我先走了。&rdo;言格转身。孟轩望着他的背影，提醒：&ldo;那你要把她看好了。&rdo;言格脚步未停，背影在海风里料峭而挺拔，头也不回地离开。……拉开车门，甄意在后座上有些困困地睡着了。她裹着毯子，缩成一小团，只露出白皙的脸蛋。言格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零点了。抬头望，对面的海港，礼花绽放在整个夜空。他低头，把手表的分针往回调了一格。言格俯身，手心轻轻去抚摸她的额头，嗓音轻磁：&ldo;hey&rdo;&ldo;唔？&rdo;她懵懵地应一声，因他的手有些凉，她颤了一下，拧着眉头，嫌弃地把脸蛋往毯子里缩了缩。言格：&ldo;……&rdo;&ldo;甄意，&rdo;他的手钻进去把她的脸蛋捧出来，半哄的语气，&ldo;看时间。&rdo;他把手表凑到她跟前，缓缓而安然地念，&ldo;10，9，8……&rdo;甄意歪头睡在他清凉的手心，听见倒计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呆呆看了半晌，渐渐，眼神开始聚焦。她望着表盘上一格一格挪动的秒针，眼睛里星光璀璨，欣喜地嗡嗡：&ldo;要跨年啦。&rdo;封闭而温馨的车厢内，他极淡地弯了弯唇角，继续念着:&ldo;7，6，5……&rdo;她小手揪着毛毯，脸颊贴着他的手心，不知为何，莫名紧张又期盼。他缓缓低头，靠近她：&ldo;4，3，2……&rdo;她闭上眼睛，他便倾身吻住了她的唇。&ldo;唔~&rdo;她柔柔地哼出一声，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新年到了。……一个月后，司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甄意送她去机场。新年的一月末，快要过年了，司瑰要回家陪父母过春节；且警署最近因她私自改变作战计划的事，给了她短暂的停职处分。甄意帮着她换登机牌，尽力地宽慰：&ldo;多休息一段时间也好。这次你身体受的累不轻，回家了有妈妈照顾，好好补充营养，好好养身体，这样肚子里的宝宝才会健康啊。&rdo;转身挽着她的手，又道：&ldo;还有，你放宽心，医生说，宝宝现在很健康，营养和发育主要在后几个月，你别担心。&rdo;司瑰见她絮絮叨叨的紧张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ldo;甄，从来没发觉你这么啰嗦。&rdo;甄意见她笑，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更道：&ldo;阿司，我是宝宝的干妈，你可要把它照顾好哦。等你过完年回来，我要检查的。&rdo;&ldo;你又不是医生，检查得出什么？&rdo;司瑰白她一眼，又道，&ldo;好了，真不用担心我。甄，我会好好的。&rdo;甄意知道分寸，便没再多说什么。这次，和司瑰同行的还有卞谦的父亲和卞谦家的保姆。老头子身体不好，由保姆推着坐在轮椅里。老人家癌症晚期，没几个月可以活了。司瑰说要带他回家一起过年。甄意望着三个人消失在安检口，有些感慨，想起接司瑰出院的时候，她状态好得像没事人一样，说：&ldo;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况且肚子里还住着一个小家伙，我要努力过得更好才是。&rdo;甄意守在原地，静静望着。司瑰排队进门后，还回头对她招了招手，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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