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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忍不住笑：&ldo;不用啦，现在我自己可以穿了。&rdo;话这么说，却还是顺从地让他给自己穿上了衣服。……走出复健房，甄意不经意看了眼手表，轻声嘀咕：&ldo;我和唐羽约好了去看淮生，今天是他头七呢。&rdo;忆起淮生死前清澈的泪水，她心里堵得慌，想起什么，声音更低了，&ldo;顺便……也去看看杨姿。&rdo;&ldo;好。&rdo;言格习惯性地牵起她的手，&ldo;我送你过……&rdo;话没完，手机响了，他从兜里掏出来接起，平静地&ldo;嗯&rdo;了几声，放下电话。尚未开口，甄意便说：&ldo;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rdo;言格目光挪过来，就撞上她微笑的眼睛：&ldo;我都知道了，你这几天都在和安全部过来的特工小组联络吧。因为有保密规定，所以不好告诉我，但我都猜到了。&rdo;他听言，极淡地弯了一下唇角：&ldo;猜到什么了？&rdo;她靠近，揽住他的腰：&ldo;上次我们就说过啊，幕后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淮生。那个人懂专业的心理学和催眠术，对警方内部的事了如指掌，有点儿优雅而高傲。高智商，控制力，执行力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当然，淮生他也很聪明，能自控，能执行，但他给人的感觉和那个人不一样，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懂心理学和催眠术。&rdo;&ldo;所以幕后的人当然不会是淮生。&rdo;甄意仰头，认真道，&ldo;安全部的特工们也没有走，是留在这儿等着抓捕真正的幕后人吧。&rdo;言格&ldo;嗯&rdo;了一声，扶着电梯门，让她先进去。电梯阖上，只有他们两人。甄意垂眸想了一秒，问：&ldo;你们现在在怀疑卞谦吗？&rdo;言格垂眸看她，并不全然意外：&ldo;你也猜到了？&rdo;&ldo;不难猜啊。&rdo;甄意低下头去，微微沮丧，&ldo;司瑰会被抓去，本来就很奇怪；除了她最亲近信任的人，谁抓得到她呢？而且司瑰在中枪前情绪很不对，像是被什么打垮了，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真相。再说了，司瑰出事这么久，卞谦就像消失了一样。他们之前分明那么好，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现在再一想，卞谦他平时的样子，真的很像那个幕后的人。&rdo;言格见她失落，握了握她的手掌：&ldo;我就知道你会难过，才没有和你说。&rdo;甄意耷拉着头，精神不振。难过是必然的，卞谦是爷爷的学生，7年前她来hk读大学，他总是出入爷爷家，像大哥哥一样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学习上，工作上遇到的难题，他都给她解决。可……这么一想，她心在发凉。卞谦对她的工作和家庭了如指掌，一开始所有引人关注让她成名的案子都是他接给她的，他甚至成了她闺蜜（警察）的男朋友。甄意愣了一会儿，再次仰起脑袋：&ldo;最后一次出现催眠跳楼，是崔菲表姐，在那之后一切都变了。淮如和杨姿也是sp的实验品，可卞谦把清除实验品的责任交给了淮生和杨姿自己。他不参与了。他改变作案模式是因为他的生活发生了改变。那个时候……&rdo;那个时候，司瑰在法院门口一眼看上了他，于是……言格眸子深了深，道：&ldo;他爱上司瑰了。&rdo;电梯&ldo;叮&rdo;地一声响，到了地下。甄意走出去，问：&ldo;他是想洗手不干了吗？所以拉拢淮生，把后面剩下的事情都交出手，给淮生负责。而他只提供淮生需要的药物人力和资源。是这样吗？&rdo;&ldo;应该是这样。只可惜，这个时候，和他最亲近的司瑰发现了什么，所以，一切都被打乱。他想退出，也来不及了。&rdo;言格替甄意打开车门，等她坐好，自然地倾身给她系安全带。甄意有点忧愁地叹了一口气：&ldo;所谓的改变作案模式，其实是换了犯案的人。他也并不是失控，而是停止，让别人接替了。&rdo;言格发动了汽车，又听甄意喃喃道：&ldo;难怪。&rdo;&ldo;什么？&rdo;&ldo;一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这几天才想起来，&rdo;甄意说，&ldo;司瑰被绑架后，杨姿朝她开枪时，淮生很愤怒，很紧张，朝杨姿喊&lso;谁准你杀她的？&rso;我想，他一定是亲自和卞谦会过面，知道不能让司瑰出事。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淮生已经找来了医药箱，但不想表现得太紧张，就以试探我的方式让我给司瑰包扎。还有，他说背不动司瑰，不肯带司瑰去当人质。其实，他虽然身体弱，可根本不会到背不动一个女人的地步。是他不想让司瑰在可能出现的交火里受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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