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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3页）

&esp;&esp;从偷走头目a钱包的那一刻，一切都是个精心布下的局。

&esp;&esp;白凭开始往前走，带着戚麟去感受社会底层的一切。

&esp;&esp;他们的食物，他们抽的劣质烟，还有网吧和小饭馆里污浊的空气。

&esp;&esp;“loan的身份，一共有三个。”

&esp;&esp;“他是在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像呼吸一样习惯着罪恶和肮脏。”

&esp;&esp;白凭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引导着戚麟不断地进入角色。

&esp;&esp;“当他被老刑警救赎以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去习惯整洁的衣服、有序的环境，可也一度迷失自我。”

&esp;&esp;戚麟下意识地开口道：“可在他进入黑桃以后，他要扮演黑桃指定的园丁角色，抹去从前的习惯，重新变得更脏。”

&esp;&esp;戚麟定下了脚步，不确定地开口道：“白导。”

&esp;&esp;“嗯？”白凭观察着矮屋上的瓦片，随意道：“有什么想法？”

&esp;&esp;“我觉得……要给他设计一个能独处的地方。”

&esp;&esp;这个地方，要有足够的接纳与包容，无论罪恶或善良，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可以坐在里面。

&esp;&esp;只有一个人坐在这里时，loan才会得到片刻安宁，不会困惑于自己的多重身份，也不会被无数的情绪与审问困扰。

&esp;&esp;“……比如教堂。”戚麟不断地思索着：“当他凝视着神像，凝视着穹顶的壁画，内心便在进行着角色的转换与调和。”

&esp;&esp;同样的，他也可以利用这里脱身，或者伪装。

&esp;&esp;教堂的存在，可以成为一个点题和引发冲突的中转站。

&esp;&esp;“很好，”白凭笑了起来：“你开始开窍了。”

&esp;&esp;“还有两个月，你要不断地提炼这个角色，”他转身看向戚麟，神情有种熟悉的温和感：“从动作到神态，要设计出更多贴合角色的细节出来。”

&esp;&esp;“我很期待你的变化。”

&esp;&esp;戚麟被他送回酒店之后，一个人坐着想了很久。

&esp;&esp;白凭好像什么都没往深里讲，可自己像是一只被装上鱼尾巴的乌龟一样，在不由自主地想游动起来。

&esp;&esp;白导说什么来着？

&esp;&esp;自己……太干净了？

&esp;&esp;他看向自己的双手，皮肤白净光滑，汗毛都一直保持着修剪。

&esp;&esp;还有衣服——每一件都被熨烫过，没有太多褶皱。

&esp;&esp;哪怕是重新被教育和引导的刑警，也不曾过着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

&esp;&esp;他现在……还是太像个公子哥了。

&esp;&esp;戚麟揉了揉脸，心想自己要不断地放下许多东西，回归最原始的状态才好。

&esp;&esp;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格外后悔自己没去上表演课里学大猩猩的那一段。

&esp;&esp;只有把很多作为人的自矜和尊严放下来，像个动物一样的去抢食和争斗，有些感受才会格外真实。

&esp;&esp;他走出了房间，敲了敲助理小吉的门。

&esp;&esp;小吉正扒拉着一份盒饭，桌子旁边堆着乱糟糟的资料和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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