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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整个年级，大概也只有秋赤西那天没有去。

&esp;&esp;那时候秋赤西眼底只有拼命学习，对校方这个决定谈得上厌恶，所以一直记得很清楚。班上没人，她便坐在教室里写了一天的试卷。按点去食堂打饭，回家和她妈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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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股票感兴趣？”柳哥手里拿着一瓶冰可乐，靠在柜台，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条线道，“这支不错，我投了不少钱进去。”

&esp;&esp;‘柳哥’听起来社会，其实他年轻斯文的很，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格子衬衫黑裤子，像极了大学生。全名柳知绪，他嫌娘气，就喜欢周围高中生喊他哥的氛围。

&esp;&esp;“珠建生物科技。”秋赤西顺着柳知绪的手望过去，低声念了出来。

&esp;&esp;“怎么？”柳知绪挑眉好奇道。

&esp;&esp;秋赤西在这里也呆了大半个月，他差不多从赵维两人那把她的事打听的干净。在柜台见得最多就是秋赤西面无表情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见她皱眉。

&esp;&esp;秋赤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其他的事：“鸿安区中心医院前几天有人在门口拉横幅。”

&esp;&esp;‘滴滴滴——’电脑旁的闹钟突然响起。

&esp;&esp;秋赤西伸手按住闹钟：“老板，下班时间到了。”

&esp;&esp;说完便开始收拾东西回去。

&esp;&esp;望着她走出网吧的背影，柳知绪眼神一片深思。站在吧台良久，他拨通友人的电话：“梁子，你们医院最近出什么事了？没什么，问问……”

&esp;&esp;下午不在学校，秋赤西没法再去食堂打饭，好在有这么个兼职，饭钱宽裕了不少。

&esp;&esp;高二不需要上晚自习，秋赤西有时间去做饭，她在菜市场买了一条鱼，还有红枣花生。

&esp;&esp;尿毒症需要蛋白补充却又不能过分补充，包括一些含钾丰富的食物都不能多吃，海鲜更是禁忌。

&esp;&esp;鱼肉蛋白质高，秋赤西偶尔买来给章明卉解解馋，打打牙祭。

&esp;&esp;鱼买前让摊主先处理好了，秋赤西直接拎着回去就行。

&esp;&esp;有时候像今天这样考试或者其他重要的课程，秋赤西便要从学校翻墙出去，而不是直接去网吧，她书包还有饭盒全留在班上。

&esp;&esp;章明卉见秋赤西手里只有菜，并不会过问。实际上她什么也不会问，每天盯着窗户不知在想些什么。自从她丈夫离开后，仿佛她的灵魂也消散在这世间。

&esp;&esp;秋赤西先放下东西，上前摸了摸她妈的手臂，扯过旁边床上的旧毛毯，裹住她妈，走之前空调定在27摄氏度，高了她怕章明卉热。

&esp;&esp;章明卉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如果秋赤西在家做饭，菜多蒸煮。所以家里没有装煤气灶，就一个电磁炉，外加两个小电饭煲。

&esp;&esp;饭中午秋赤西已经煮好了，一直在保温。她将洗净的花生和红枣放进另一个电饭煲里，加了两块冰糖，细细熬着。电磁炉锅上在煮鱼，只加姜片料酒去腥，出锅前撒点盐巴。

&esp;&esp;“下雨了。”章明卉突然转头对蹲在门旁边煮鱼的秋赤西道。

&esp;&esp;秋赤西盖上锅盖，走过来将她妈肩上滑下去的旧毛毯拉起来：“是空调在滴水，没有下雨。”

&esp;&esp;“哦。”章明卉扭过头，继续愣愣看着窗外，她还记得她丈夫就在下雨天离家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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