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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第1页）

&esp;&esp;那么今日，江临渊凭什么是这个例外？

&esp;&esp;她偏不成全这个例外！

&esp;&esp;

&esp;&esp;审命台上的江临渊遥遥看着台下的沈黛。

&esp;&esp;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沈黛的表情，但方才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真切。

&esp;&esp;除非他死。

&esp;&esp;否则，她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他。

&esp;&esp;“……师尊。”

&esp;&esp;躺在审命台上不能动弹的江临渊食指微动。

&esp;&esp;他的指节泛白，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从地上极其缓慢地爬了起来。

&esp;&esp;“我说了……我很清醒。”

&esp;&esp;他的小师妹，也一样的清醒。

&esp;&esp;在听到沈黛说出如此决绝的话，他便知道——

&esp;&esp;她记得。

&esp;&esp;前世发生的一切，她已经回想起来了。

&esp;&esp;那些爱恨情仇，并没有随着这一世的重生而烟消云散。

&esp;&esp;她绝不可能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再回到从前纯陵初遇，她牵着他的手，亦步亦趋走在雪地里的时候。

&esp;&esp;重霄君听完沈黛的话，也轻轻颔首：

&esp;&esp;“审命台上，是非人断，生死天定，没有旁人来替的道理，沈黛所言没错。”

&esp;&esp;江临渊收回在落在沈黛身上的视线。

&esp;&esp;他望着重霄君，声音很轻，咬字却带着决绝之意：

&esp;&esp;“还有……五鞭……”

&esp;&esp;“继……续。”

&esp;&esp;衡虚仙尊五指紧攥成拳。

&esp;&esp;剜心鞭不伤皮肉，只伤心脉，每一鞭抽在江临渊的身上，都会将他护住心脉的那股力量驱散几分。

&esp;&esp;一鞭……

&esp;&esp;两鞭……

&esp;&esp;四周皆一片死寂，整个山巅回荡的都是剜心鞭破开空气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esp;&esp;审命台下，有不少看热闹的弟子都在偷看沈黛的脸色。

&esp;&esp;少女姿容妍丽，却并非那种咄咄逼人的美貌，即便不笑的时候，也天然带着几分清冽自然的温和。

&esp;&esp;然而此刻，众人再看着她时，无言中更多添了一份敬畏。

&esp;&esp;“师尊，你方才不该问师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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