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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今天已经是周五，周远朝不会不知道她周末有别的安排。说是周末的飞机，似乎铁了心地想试探她，到底哪件事更重要。

&esp;&esp;冷战后积蓄的不开心像野草一般疯长。

&esp;&esp;南栀看着那行字，生硬地回了个：【哦。】

&esp;&esp;那边输入了好几分钟，还没回。

&esp;&esp;耳边能听到木子弟弟在客厅小声嘀咕：“楼道里好几个铁桶，一股子烧过什么的味道。也没逢清明过节，怎么我们这暖房隔壁烧纸，有点晦气。”

&esp;&esp;晦气两个字说得模里模糊，提前被木子一掌按回了嘴里。弟弟眨眨眼，木子用眼神威胁他：说的什么瓜皮话。

&esp;&esp;两人就这么背着南栀交流了一阵。

&esp;&esp;南栀只好装耳聋。

&esp;&esp;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木子还替她讳莫如深。

&esp;&esp;最后没再等周远朝回复，她二度把手机塞进衣兜。备忘录上，所有的事都有意无意挤到了周日。

&esp;&esp;

&esp;&esp;周日，南栀起得很早。

&esp;&esp;她先去远郊接了母亲贺濛。用过早饭后，两人一同往墓园去看南启平。疮口整个人颓废得宛如丧家犬

&esp;&esp;“季寻，你在这？”

&esp;&esp;周远朝认识她的新邻居。

&esp;&esp;南栀举着手机站在原地，目光在人与屏幕之间来回穿梭。

&esp;&esp;广播重复响起，周远朝登机在即。

&esp;&esp;他在那头语速加快：“阿栀，把手机给他，我想跟他单独说两句。”

&esp;&esp;南栀压住好奇心，将手机递过去。

&esp;&esp;少年没接，眼皮千斤重般微微抬起。眸光掠过手机，落在她身上，像把开了刃的尖刀。

&esp;&esp;仿佛直到这一秒，他才正眼打量起人来。

&esp;&esp;南栀也顺道打量他。

&esp;&esp;如果周远朝是枚被流水打磨圆润的鹅卵石，那他就是数九寒天里的冰棱柱。尖锐，不驯，肆意成形。

&esp;&esp;短发利落，眼神凶野。

&esp;&esp;再通俗点……

&esp;&esp;南栀默默在心里感叹，周远朝看起来更像好人。而眼前这位，嗯……

&esp;&esp;渣男脸。

&esp;&esp;她顶着对方的视线，想法都藏进了肚子里，却莫名觉得他在不高兴。铺天盖地的情绪化作雨线，密密麻麻把人浇了个透顶，仿佛置身于瀑布修行。

&esp;&esp;她心说，你不高兴个大头鬼。

&esp;&esp;该不高兴的是我好吧，摊上这么个邻居。

&esp;&esp;南栀想完又放空片刻，对方仍没挪开视线。漫长的对视直到周远朝在电话那头提到什么工作室才结束。

&esp;&esp;两句过后，她就听不到了。

&esp;&esp;因为某人拿过她的手机反手碰上了门。对话声戛然而止。

&esp;&esp;南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一脸无语。

&esp;&esp;门背后。

&esp;&esp;周远朝时间紧迫，只能选择长话短说：“不完成是要付违约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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