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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第2页）

&esp;&esp;觉得新奇，她伸出右手，握了握飘渺不定的海风。

&esp;&esp;江白砚安静看她：“头一回见？”

&esp;&esp;“嗯。”

&esp;&esp;风从指尖穿过，施黛诚实回答：“长安没有海嘛。”

&esp;&esp;她不由好奇：“你呢？”

&esp;&esp;虽为鲛人，江白砚是生活在陆地的一类。

&esp;&esp;“见过。”

&esp;&esp;江白砚笑笑：“儿时，我家离海很近。”

&esp;&esp;他言尽于此，不再多谈江府。

&esp;&esp;施黛也没追问，两眼亮晶晶：“所以你可以变成鲛人形态，潜进海里啰？”

&esp;&esp;她试想了下当时的情景。

&esp;&esp;江白砚的鲛尾是莹润的淡蓝，游在海里，一定非常漂亮。

&esp;&esp;江白砚：“有时会这样。”

&esp;&esp;他沉默瞬息，轻声笑笑：“鲛尾遇水，很好看。”

&esp;&esp;毫无征兆的话。

&esp;&esp;施黛有刹那的宕机。

&esp;&esp;旋即听江白砚道：“你想看看吗？”

&esp;&esp;阿狸：？

&esp;&esp;你又开始了是吗？

&esp;&esp;没料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施黛微愕抬眼，恰见江白砚黑沉如墨的瞳仁。

&esp;&esp;他的面色比平日更白一些，笑意温柔坦荡，瞧不出多余的情愫。

&esp;&esp;但莫名地，叫人生出被小钩轻触的错觉。

&esp;&esp;施黛下意识说：“今晚吗？入水很冷。”

&esp;&esp;说完才想起，鲛人不畏惧海水的寒凉。

&esp;&esp;江白砚这是……主动邀请她？

&esp;&esp;视线游移几下，心里的小人悄悄往前挪一步，试探某个晦涩的界限。

&esp;&esp;施黛点头：“想。”

&esp;&esp;——于是稀里糊涂地，她和江白砚坐在了礁石上。

&esp;&esp;这块礁石立于海边，光滑平整，被海浪冲刷出哗哗轻响。

&esp;&esp;等江白砚化出鲛尾，施黛从岸边靠近，一垂头，望见幽谧的蓝。

&esp;&esp;平心而论，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蓝色。

&esp;&esp;天空的色彩太模糊，海水的深蓝又太浓，江白砚的尾巴带一点渐变，是蓝与白的过渡。

&esp;&esp;温温柔柔，看起来很舒服。

&esp;&esp;上回见他尾巴，是施黛发烧的时候，当晚迷迷糊糊，意识只剩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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