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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淮道：“你不是水镜老人。”

&esp;&esp;老头呵呵笑道：“我可没说我是。”

&esp;&esp;被人戏耍，方淮也没有动怒，问道：“那你认得水镜老人？”

&esp;&esp;老头道：“我认得！”

&esp;&esp;方淮再要说话，老头却大笑道：“你以为方才就是这幻阵的全部了？还早得很呢！”

&esp;&esp;说着，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esp;&esp;四周的雾气散去了不少，变得稀薄的雾气中，一轮红日升起了，绚烂的霞光倾泻在水上，寂静的水面变得透亮。

&esp;&esp;“一个人能做到问心无愧，但不可能没有秘密吧？”天水之间，老人喑哑的笑声响起。

&esp;&esp;余潇被仲瑛一剑挑出去老远，砸在水池里。

&esp;&esp;仲瑛身子在水面上浮空道：“小子，你专心致志都打不过我一只手，还敢心有旁骛？”

&esp;&esp;余潇从水里爬起来。颤动的水花，波动的水面，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模样。

&esp;&esp;那天早晨，方淮在石洞对他说：“等我回来。”

&esp;&esp;他以为他不会等任何人。余潇抬头，看向摇头的仲瑛。但此时此刻的心情，又是什么？

&esp;&esp;他将木剑扔在水里，转过身。仲瑛道：“不练了？”

&esp;&esp;余潇蹚着水一步步走向岸边，道：“我要出岛。”

&esp;&esp;他从不寄希望于别人的承诺。

&esp;&esp;他想要的，必须自己抓在手中。

&esp;&esp;方淮仍旧稳稳站在船中，那老头说完那句话，就彻底没了声响。

&esp;&esp;宽阔的江面上，正是一轮红日出云霄，只是往远了看水的两岸，会发现仍旧是雾气缭绕，模糊不清。

&esp;&esp;方淮等待了很久，小船上终于出现了第三个人。

&esp;&esp;这一个人，却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esp;&esp;小白站在船尾。

&esp;&esp;他想到老头说的“秘密”，难道……

&esp;&esp;小白笑着看着他，张口道：“方淮，我们……”

&esp;&esp;方淮猜到她要说什么，他等着她说出那句话，但小白说到一半，顿住了。

&esp;&esp;她屡次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方淮看着她，脸色沉静得就像脚下的江水。果然只要稳住心绪，幻境对他内心的感知就会变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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