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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可数十年而过，圣上也生了些许白发，却至今不见安虎令。

&esp;&esp;而太子被押大理寺后，东宫几乎被翻了个遍，也没找出安虎令。

&esp;&esp;杨公公有些犹豫，替周韫说了句话：

&esp;&esp;“奴才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esp;&esp;“说。”

&esp;&esp;杨公公稍顿：“即使当初安虎令被贵妃所得，可侧妃不过一个女眷，贵妃未必会将安虎令交予侧妃。”

&esp;&esp;一介女眷，即使拿了安虎令，又有何用？

&esp;&esp;他若是贵妃，宁愿将其给周府，甚至给贤王换取侧妃安宁，也未必会给侧妃。

&esp;&esp;倒不是说女眷无用。

&esp;&esp;而是女眷常居于后院，连门都不得出，拿了又有何用？

&esp;&esp;御案旁的香炉升着袅袅白烟，不住地打着圈，杨公公的话落后，大殿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esp;&esp;良久，圣上才意义不明地说了句：

&esp;&esp;“朕也曾这般想。”

&esp;&esp;所以，即使当初皇后最后见的人是阿悦，他也不曾怀疑过阿悦一分。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圣上抬手捏了捏眉心，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轻声喃着：“阿悦……”

&esp;&esp;他苦苦寻了半辈子的东西，许是早早就落了他身侧，可他分毫不知。

&esp;&esp;如今阿悦身故，那安虎令会在何处？

&esp;&esp;最后见阿悦的，处了他之外，只有周韫。

&esp;&esp;他不想怀疑，却不得不怀疑。

&esp;&esp;许久，他睁开眼，烟雾环绕间，杨公公听见他的声音：“查吧。”

&esp;&esp;杨公公也说不清那时的圣上是何心思。

&esp;&esp;平静的一句话。

&esp;&esp;是半辈子的心血。

&esp;&esp;即使周韫是贵妃临终前眷顾久久放不下的人，恐也不能叫圣上收手。

&esp;&esp;皇室多少代皇帝，想要收回安虎令，却不得为之。

&esp;&esp;杨公公领命，刚要推门而出，圣上坐直身子，御案上的白纸被从门外的风吹过，飘了半张几欲快落地，挡在白纸下的画露出来。

&esp;&esp;红梅飘零，周韫卧在美人脖颈处，美人脸上的笑温柔眷韵。

&esp;&esp;圣上盯着那画看，渐渐有些痴了。

&esp;&esp;他的阿悦，不管是竹林初见，还是后来宫廷相伴，即使心中怨恨不满，却从不曾叫他为难。

&esp;&esp;他忽然想起她临终前，对他说的那句“她不悔，可只是倦了”。

&esp;&esp;圣上欲抚画的手轻颤，他近日总会想起阿悦，似乎是快到了期限，将欲去陪她了一般。

&esp;&esp;圣上苦笑。

&esp;&esp;若是安虎令真被她交给了周韫，他今日这般做法，恐是要叫她心中又怪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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