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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现在是在私塾当夫子？”族长连着问了谢砚不少问题，谢砚从容应对。

&esp;&esp;颜如月在一旁没说话，她当然看出来这些人是在故意的岔开话题。颜如月垂了垂眸子，纤细的手指搭在桌边。

&esp;&esp;族长还在和谢砚说着什么，想让他有空回来指导小辈们的课业，还要说话的时候就听“辟里啪啦“一声脆响。

&esp;&esp;“哎呀，抱歉，我没注意。”

&esp;&esp;颜如月站了起来，面带歉意的看着被她打碎的茶盏。

&esp;&esp;当然，族长的问话也被打断了。

&esp;&esp;族长有点不高兴，冷眼看着颜如月，心想到底是个姑娘家，心胸不如男子宽广。旁边的族人们都在看着地上的碎片，脸上出现肉疼的神色。

&esp;&esp;那可是颜德春带回来的瓷器，听说京城里的贵人才用得起呢！

&esp;&esp;颜如月像是不知道他们所想一般，垂着眸子静静的站在那。她心里有些烦躁，却又无处发泄。

&esp;&esp;忽地，袖子被人拽了一下，颜如月抬起眸子，就见谢砚脸上带了关切。

&esp;&esp;“手，”他轻声道。

&esp;&esp;颜如月下意识的伸出手，搭在谢砚的大掌上。他的手掌很热，指腹上都是薄茧。读书人手上都是茧子，着实是少见。

&esp;&esp;颜如月皮肤娇嫩，明明该觉得他掌心粗粝才是，可是她乖顺的一动没动。谢砚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见没有被伤到，这才松开手。

&esp;&esp;有人从外面进来将残局收拾一通，堂屋里又恢复了一片平和。

&esp;&esp;颜如月端起新的茶盏轻啜一口，苦涩的茶水糊了一嘴，她下意识的蹙眉，放下茶盏不肯喝了。

&esp;&esp;“族长，各位长辈，我爹爹前几日回来族里，回去的时候小腿就骨折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屋里其他众人一怔。

&esp;&esp;原本以为颜如月会婉转一些，没想到竟然直接问了出来。众人面上带了难色，谁都没说话。

&esp;&esp;颜如月便将目光放在族长身上，族长脸上的褶皱又深了些。不过他脑子转的快，心想定然是颜德春没说出实情，否则颜如月不会来这里兴师问罪。

&esp;&esp;族长心里有点埋怨颜德春，怎么连个姑娘都糊弄不住？

&esp;&esp;“族长？”颜如月微笑着叫人。

&esp;&esp;族长咳了咳，这才镇定自若的道：“你爹应当是和你说了吧，就是他说的那样，不小心摔倒了。”

&esp;&esp;颜德春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别让这事传出去丢人，只说自己摔倒了就得了。所以族长也拿出这套说辞来对付颜如月，多一个字便不肯再说了。

&esp;&esp;颜如月哦了一声，尾音拉长上挑，带着疑惑的意思。族长皱眉，觉得颜如月是在质疑他，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esp;&esp;“我说月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屋里其他人本来就对颜如月印象不好，若不是谢砚这个秀才坐在这，怕早就将人赶出去了。其他人看着颜如月，目光了带着鄙夷。

&esp;&esp;这么多人都是这样的神色，仿若颜如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谢砚敲打膝盖的手顿住，他看向颜如月。

&esp;&esp;“族长，我来一趟不容易，便不同您兜圈子了，”

&esp;&esp;颜如月还是那般镇定，她笑了笑道：“我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此次来就是想问问，以下犯上，同长辈动手，颜青云不用受到惩罚吗？”

&esp;&esp;此话一出，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esp;&esp;族长瞪大了眼睛，心想颜德春这个老小子，说好了统一口供，结果他自己全都招了！

&esp;&esp;既然颜德春都不隐瞒了，那他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替颜青云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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