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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第2页）

&esp;&esp;明清时候的雕花桌椅，唐宋时期的瓷器茶盏，还有一些玉器书画，统统价值不菲。

&esp;&esp;他想送给樊成云。

&esp;&esp;樊成云格外诧异，说道：这些都是您的私人收藏，不必送给我们。

&esp;&esp;因为它们不是我买回来的东西，是祖父拍下的藏品。木兰琵琶都走了，我还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esp;&esp;弗利斯的声音难得温柔谦逊，它们从中国来，就该回到中国去。

&esp;&esp;樊成云闻言，更期望得到另一项许可。

&esp;&esp;他说：那么，我能请您同意我们翻译迈德维茨老先生的自传吗？

&esp;&esp;弗利斯声音满是困惑，你想在中国出版它？

&esp;&esp;我无法承诺它能否顺利出版。

&esp;&esp;樊成云真诚恳切的说道，但我可以保证，它会出现在最适合它的博物馆。那里有遗音雅社的故人、遗音雅社的藏品，还有一群心系历史、愿意为逝者献出一生的可爱守护者。

&esp;&esp;他们会替迈德维茨先生守住他对楚先生的回忆，也会替迈德维茨先生找到一群懂得这份情义的读者。

&esp;&esp;塞满了整整一排书架的白底黑字自传，在安静华丽的图书馆不染纤尘，却无人问津。

&esp;&esp;此时却有了绝佳的去处。

&esp;&esp;它能够翻译成中文，摆放在清泠湖博物馆合适的位置，与遗音雅社一起，与楚书铭、郑婉清一起，等候着参观者的驻足聆听。

&esp;&esp;去聆听，遥远毛特豪森集中营奏响的无声乐曲。

&esp;&esp;他郑重的说道：欧洲无法存在的《纪念》，就让我们来接纳它。

&esp;&esp;维也纳国际机场，钟应和樊成云依旧轻装简写，唯独带上了两把远离故土七十余年的木兰琵琶。

&esp;&esp;没想到，楚慕早就在值机台等候着他们。

&esp;&esp;你们终于来了。

&esp;&esp;楚慕仍是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如释负重般将手中怀抱已久的纸箱，塞给了钟应。

&esp;&esp;这是什么？钟应好奇看他。

&esp;&esp;东西不重，却牢牢紧闭了箱口，钟应没法腾出手来瞧瞧都是什么东西。

&esp;&esp;昨天给我姐打扫卫生，我看有些东西不要了，就送给你吧。

&esp;&esp;说完就走，仿佛他没多少留念和悲伤。

&esp;&esp;楚老板！

&esp;&esp;钟应大声喊他，什么时候回中国，给我打电话。

&esp;&esp;楚慕并没回头，抬手挥了挥。

&esp;&esp;不知道他在示意自己不会回去，还是在说拜拜。

&esp;&esp;如此我行我素的脾气，钟应已经习惯了。

&esp;&esp;他托运了行李，抱着纸箱通过安检，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esp;&esp;也许只有在漫长的旅途中，才适合打开陈旧的回忆。

&esp;&esp;钟应在机舱温柔的阅读灯下，取出纸箱，打开了那些楚慕好好保管却说不要了的东西。

&esp;&esp;一叠黑白的旧照片，留下了郑婉清和楚书铭年轻时候的身影。

&esp;&esp;那是他们从国内带走的记忆，钟应见到一家三口无忧无虑的笑容，还能看到幼时的楚芝雅，个子矮矮，年纪小小，一本正经的抱着琵琶。

&esp;&esp;再往里面，是几封保留至今的竖式书信。

&esp;&esp;钟应抽出信纸，翻开便见到了遒劲有力的毛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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