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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1页）

&esp;&esp;“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呢。”

&esp;&esp;“看起来是没什么关系。可你在这座塔的八年间，有三十个道士在银杏树下上吊，十七个来交流学习的女尼在塔下互殴，九个游客为了救你身绑炸药包冲塔被警察带走。”姜若初吸了口烟，说，“你喜欢玩弄人心，看他们疯疯癫癫，下场凄惨。你觉得这很有趣，对么？我猜你刚刚看见姜也照片的时候，就在设想怎么玩弄他。”

&esp;&esp;“您误会我了，”靳非泽笑容不改，“我是个善良的人。”

&esp;&esp;“随便，”姜若初捻灭烟头，站起身，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我只需要你知道，我能把你弄出去，也能把你弄回来。如果我听见姜也的死讯，我发誓，我会把你钉在墙上。”

&esp;&esp;“你真的能做到么？”靳非泽彬彬有礼地表示怀疑，“你看起来并不强壮，你是坐在办公室里研究文献的人，不是一个能把比你高23厘米，体重150斤的男人钉在墙上的女人。”

&esp;&esp;“是么？”

&esp;&esp;“我的判断很少失误。”

&esp;&esp;姜若初出手了。

&esp;&esp;靳非泽下意识抵挡，可这女人的身手比他想象得敏捷很多。她出手如电，在他反应之前以膝盖击中他的下巴，然后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把军用折刀，把他的左手钉在了地板上。

&esp;&esp;靳非泽的判断完全失误，鲜血流了满地。

&esp;&esp;他们面对面，眼对眼，姜若初的眸子里带着冷冰冰的讥诮。

&esp;&esp;“我听说张老天师对你很好，教了你很多东西，看来你学得不到家。”

&esp;&esp;受了这么重的伤，靳非泽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只是盯着她说：“老阿姨，您真是个恐怖的母亲。”

&esp;&esp;姜若初从大衣兜里掏出他要分手

&esp;&esp;早上七点，姜也睁开眼。

&esp;&esp;对门传来开门和关门声，有人下了楼。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看见一身运动装的靳非泽离开公寓楼。他转身，敲响卧室门。

&esp;&esp;李妙妙打开门，“什么事啊哥？”

&esp;&esp;“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洗漱，”姜也看了看手表，“靳非泽去晨跑，附近只有个沙堤公园有跑道，他应该是去那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他拖在外面，让他在四十五分钟内回不了家……”姜也抬头，看见李妙妙的脸，忽地话间一顿，“你又哭了？”

&esp;&esp;她的眼皮肿得像鱼泡。

&esp;&esp;“没啊，我没哭。”李妙妙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拖住他——话说你为什么要拖住他？”

&esp;&esp;往日李妙妙都要睡到日上三竿起，今天姜也一敲门她就起来了。姜也顿时明白了，她一宿没睡着。姜也皱眉，“你不用勉强。”

&esp;&esp;“没有勉强！”李妙妙努力攒出笑容，“真的，我能帮上忙。”

&esp;&esp;姜也沉默地盯着她看。

&esp;&esp;李妙妙说：“哥，让我去吧。你让我做事，我才能不去想那些事情。”

&esp;&esp;姜也尚在犹豫，她关上门劈里啪啦收拾完，飞也似地跑了出门。

&esp;&esp;“交给我了！”她大喊。

&esp;&esp;等李妙妙发来已经见到靳非泽的信息，姜也走到阳台，攀上护栏，扒拉着外墙的铁架，踩着空调箱，用力一跃，跳进了靳非泽家的阳台。他给自己换上鞋套，戴上一次性手套，打开阳台门，进入靳非泽家客厅。地铺已经被收起来了，沙发茶几一尘不染，所有摆件都呈对称状摆放。靳非泽显然有强迫症，洁癖很严重。

&esp;&esp;一眼看过去，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李妙妙说的丝袜和红高跟都不见了，大概已经被收起来了。姜也翻了翻靳非泽的衣柜，里头都是大牌，按照颜色和样式一丝不苟地排列着。衣柜上面还放了个遥控无人机，擦拭得锃亮。书桌上摆了之前在学校看到过的牛皮笔记本，姜也翻开本子，看见里头列举了很多事——

&esp;&esp;每天晨跑30分钟、每天夜跑30分钟、友善对待3个以上的同学、交5个以上的朋友、抽一次烟……每件事后面都有个小方框，有的打了勾，有的没打。

&esp;&esp;这些事都是用毛笔写的，不像是靳非泽的字迹。姜也又往后翻，靳非泽记录了一些东西，比如“别人的礼物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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