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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听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红。靖安这话说得有些大胆逾礼了:这不是等于在求婚了么?孩子赔给了他就是认他做父亲了。那她与他之间成了什么关系?靖安看到红衣娇羞。不忍看她纠结于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便替她解了围:“让他们认我做义父如何?我实在是爱极了那两个孩子。”那样一句暗示意味极强地话已经是靖安最大地底限了。以他地性子哪里还会再继续说下去呢?更何况。靖安最不愿意做得事情就是让红衣为难。所以靖安又把话圆了回去。其实靖安说那么一句玩笑话。他也紧张地要命。心跳加速、血流加速:不好意思啊。红衣听到这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儿,她在心中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偏自己想左了,还好没有接口说什么,不然岂不是要羞死?红衣笑着抬头:“好啊,怎么不可以,只是孩子调皮,怕是会惹王兄厌。”靖安大笑:“不厌,不厌,只是让我头疼地却不是两个孩子,而是我府中的这些人儿,每每都与我来争宠,嗯,我要好好想个法子才好。”靖安说得煞有介事,把红衣笑得打跌,她的风帽便自头上滑落了下来。布儿四人带着丫头婆子倒是跟着身后,不过也是远远地跟着,红衣的风帽掉了她们要赶过了也要十几步。靖安上前为红衣整理了风帽,不过他没有过余地举止,就如同是兄长给小妹妹带上帽子一般——靖安是君子,当然不会趁人危行事。所以,红衣虽然有些害羞,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算她要推辞也来不及了,靖安已经把风帽给红衣戴上了。红衣忽然心中一动:楚一白也是极自然的为自己做着一些有些亲密地事情,现在靖安也是,也许他们的举止并不是出于兄妹之情,而是因为单单地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心?红衣抬头向靖安看过去,靖安感觉到红衣的目光转头迎视过去:“怎么了,王妹?”红衣没有想到靖安会看过来,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就好似被靖安看透了她的心事儿,也好似她做了什么坏事儿被靖安捉了个正着。只是心中的想法如何能说出来呢?红衣的眼光扫过了远处的上房,不觉便想起了靖安的王妃,急急的转口说了句:“王兄真是个长情的人啊。”是啊,靖安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他这些年为了过世的王妃不娶,哪里会对自己动心呢?能让他动心只有过了世的王妃才对。红衣这样想着,倒真真放下了心来。靖安似乎知道红衣在想些什么似的,他转头看向了远处的上房:“王妹是指我的王妃过世后,我没有再迎娶新王妃过世时我已经在朝中有了影响力,而且深得太后与皇上地信任与欢心。当时来说亲的人哪个不是别有居心想攀个高枝?原来迎娶地王妃是我还没有上过战场,在朝中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后给做主迎娶的,相比大家只是为了结亲而结亲。没有其它地想法在其中要单纯的多。”靖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儿:“王妃是个——,嗯,很好的女子,一个很贤良的大家闺秀,知道什么话该说。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也不从管一件事儿。所以,我与王妃能说得话儿也不多,即使就算我说,王妃也只是听着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说了。我虽然同王妃不能议事。确也能说上几句话,想一想,在朝中退下来后。就是同王妃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算地是安乐的日子,虽然。嗯,有些沉闷。”红衣轻轻道:“对不起。王兄,让你想起了伤心事儿。”靖安摇头:“没有什么。已经很多年了。说长情倒也不是,实话实说,我与王妃就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我的心事王妃不问似乎也不关心似的,而王妃的心事儿我也没有想起来问过,但是我们也没有吵闹过,就是一对极平常不过地夫妻。”靖安对于过世王妃不是说没有感情,只是没有动过男女之情吧?不过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日久,互相间生出来了的类似于亲情的东西。王妃是个性子温良地人,柔柔的极知分寸,这样地女人虽然不会找靖安的麻烦,也不会兴起各种心机算计哪个人,但是却也拨动不了靖安地心弦——靖安是上过战场,历过生死的人,不是一个养在深闺中地女子,她的心可以了解的人。红衣低下头:“再怎么说,小妹也不该提及的,王兄虽然不见怪,也是小妹唐突了。”红衣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会说出那么一句话来,这非常的失礼呢。事实上红衣一直想说服自己,靖安也罢、楚一白也好,还有一个萧云飞,大家待她绝非男女之情。可是她的每一次的说服都让自己更迷惑了。靖安看出红衣的窘境,便把话题带开了。两个人在王府的园子中转了一圈后便回到了厅上,宴席已经摆好了,靖安请了红衣等人入席,说说笑笑间用过了一顿饭。楚一白知道今日红衣会到靖安府上探视,他倒是把靖安的王府当成了第二个家,原本就常来走动,陪躺在床上养伤的靖安闲聊,以免他忍不住寂寞起床活动而扯到了伤口。楚一白忙完所有事情后,便也来到了靖安王府。他刚下马,大将军的马也到了王府门前:“咦?楚小子,靖安那小子让你来的吗?”楚一白一笑:“他不叫我来,我就不能自己来了?我是常常不请自来的人。”大将军大笑,携了楚一白进了王府。靖安已经迎了出来,三个人一路说笑中进了厅。孩子用过午饭已经去厢房中小睡了,厅上只有红衣主仆。大家互相见过了礼坐下说笑了一会儿,大将军便出去看英儿和雁儿了。楚一白和靖安陪着红衣聊得甚为投机,厅上不时有笑声传出。红衣感受得到二人待自己的关爱,她在转头时也总能看到萧云飞的身影儿,他总是尽职尽责的为她的安危而忙碌着。红衣的心是暖的,是满的。她决定才不想了,一切让时间来证实好了。至于证实了她要如何做,红衣却没有想。她对这三个人倒底是种什么感情,她也没有深想过。红衣是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事情呢,还是她根本不敢想,不愿意去想呢?至少,红衣不想改变眼下的境况,她感觉现在已经极好,非常好了。正文三百二十五贵妃脱难红衣的心境在那日之后,终于开朗了许多:嬷嬷等人就是为了让她活着,为了让她活得快乐才以性命相佑,她岂能辜负了嬷嬷等人的心意。想通了的红衣打起了所有的精神认真的开始生活,原来的她不过是一个过客,现在的她才真真是一个活着的人。圣王终于有了动静,楚一白与大将军都连日忙得焦头烂额,就等着圣王等人出京呢。圣王及几个心腹之人以打猎的名义出了京城,走了不出十里便转向南方而去:距京城最近的、奉圣王为主的军队就在那里。可是他们行了三十多里后,忽听到一声金锣之声,然后四下里涌出了无数的士兵。带队便是大将军与楚一白,楚老先生做镇京中没有出来。大将军一抱拳:“圣王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容老将我送上一送如何?”圣王与几个心腹之人的面色惨白一片:事败了!当然,垂死的挣扎还是要的,圣王等人束手待毙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战事极短的时间便结束了,圣王等人一个也没有漏网,全部被擒。而就在擒下圣王后不久,大将军等人布置好的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圣王暗控制的城池,砍掉了对圣王效忠的部将的头颅。因为圣王的人没有得到半点消息,所以大将军与楚家父子的布置以极小的伤亡取得了战事地最大成果:神火油器大部分还在仓库中,根本没有来得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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