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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许大哥让我这么做的。”路远行得意地冲方容眨眼，仿佛这点子是他想出来的。

&esp;&esp;“许大哥？”方容重复一遍：“你的许大哥是什么人？”

&esp;&esp;路远行迈的步子很大，说话时声音平稳：“许大哥是李叔救回来的，是许家传人，只不过他不会武功，参加武林大会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被误伤了。”

&esp;&esp;“哦。”方容越想越觉得可疑：“带我去会会他。”

&esp;&esp;路远行应了一声。看样子就等着方容说这句话呢。

&esp;&esp;所以等方容来到了新的会面地点，试探

&esp;&esp;李叔是个严于律己，宽于律人的浅度圣母病患者，他虽然没有辩解，但方容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esp;&esp;“他是许家的幼子，去不去武林大会不重要。”方容说：“但是他想入朝为官，怎么能胡乱参与江湖中事。朝廷对江湖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对于一个江湖人更不会有好脸色。那他去了京城能做什么，做一个靠才气吃饭的侍卫吗？”

&esp;&esp;李叔无话可说。

&esp;&esp;“一个杀手，不该与人为善。”方容沉默一会，才继续抬脚往前走：“李叔，你老了。”

&esp;&esp;李叔猛地抬起头来：“主子——”

&esp;&esp;方容打断他的话：“培养出你的接班人吧，尽快给我一个人选。”

&esp;&esp;李叔垂在两侧的手攥起，他沉声应道：“是。”

&esp;&esp;方容接着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是今天，也不是昨天。也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你做的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即使没有我，情报楼也不会被人小觑。我让你培养出你的接班人，但我不可能让你就此回家养老，你要为我做更多的事。做更多，不是身为一个杀手要做的事。”

&esp;&esp;李叔愣了半晌。

&esp;&esp;方容正好把话说完：“你和李婶树敌太多，也是时候来到幕后了。”

&esp;&esp;李叔犹豫片刻，说：“可——属下能力有限，恐怕不能让主子满意。”

&esp;&esp;方容笑：“谁都不是天生就有能力，假如我不给你机会尝试，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呢？”

&esp;&esp;李叔还想再说什么，但他们已经到目的地了。

&esp;&esp;地牢里是没有的，即使还有几重栏杆挡在眼前，方容还是轻易看见了正在审讯的李婶。他还没听到惨叫，只有断断续续地喘息和抽气声。

&esp;&esp;每往里踏进一步，血腥味就愈重。和臭气混杂在一起，方容不由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身旁始终没说话的楚文方：“还适应吗？”

&esp;&esp;楚文方摇了摇头：“我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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