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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第2页）

&esp;&esp;莱拉睁大了眼睛。

&esp;&esp;“我和他少时边境相识，曾经相爱。但是，在他的家族知道我只是位奥术师后，强令他取消了婚约。他照做了。”

&esp;&esp;佩妮洛普的语气平淡，仿若不过在说一桩与己无关的故事。

&esp;&esp;她们一齐走到了大雪覆盖的荒野尽头。

&esp;&esp;傍晚，她们被关回了黑牢。佩妮洛普再次为莱拉治疗。通过恳求都哈，入侵者们为佩妮洛普解开了“禁制之锁”。

&esp;&esp;佩妮洛普是一位下巫族人。

&esp;&esp;而这在入侵柯塔林的深渊贵族眼中，这只是个不善攻击、仅善于一些无关痛痒的辅助和治疗的落后部族。

&esp;&esp;都哈作为喜好弑杀的大尊者，自认为佩妮洛普翻不起什么风浪，于是难得地作出了慈悲的面孔，为她解开了禁制，并让她铭记承诺。

&esp;&esp;佩妮洛普“宝库的打开需要奥利维之血，需要柯塔林之光。明天早晨，我会为你们指引其所在。”

&esp;&esp;都哈满意地走了。

&esp;&esp;当晚，莱拉的伤口长出了新肉。这让她可以重新行走，只是手脚依旧会感到疼痛。

&esp;&esp;而佩妮洛普给旁人的承诺让她不安。

&esp;&esp;她问：“祖母，我们真的要把宝藏告诉都哈吗？”

&esp;&esp;佩妮洛普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少许，只说:“……是啊，除了说，还有什么办法吗？”

&esp;&esp;莱拉急匆匆地说：“不，但都哈他那么残暴，他背叛了祖父，他真的会放了……”

&esp;&esp;佩妮洛普倾身而下，嘴唇贴到了她的耳畔：“莱拉，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必须记清楚，记得清清楚楚。”

&esp;&esp;莱拉眨了眨碧绿的眼睛。

&esp;&esp;她看到佩妮洛普拉开了她的手，用食指在她的手心画了道复杂的圆圈。

&esp;&esp;莱拉凝神一看，却发现不，不是圆圈，这是法阵。

&esp;&esp;“这是‘荫杀术’的第一道法阵。”

&esp;&esp;佩妮洛普在她耳边说，“这套法术同时结合了深渊领域和森林领域的秘法，是我和你祖父一起推出的。按理说，这应该最适合如今奥利维的血脉……可惜你父亲和姑姑在意旁人的目光，且力量都早已成型，都不愿意练。”

&esp;&esp;“但这个时候，莱拉你要记清楚，这也许可以让你保命……”

&esp;&esp;莱拉不解。按祖母和都哈的约定，她们不是会被废去‘灵心’吗？那这还有什么用？

&esp;&esp;佩妮洛普却在她手背写下了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法阵……都好复杂，莱拉无法立刻理解。

&esp;&esp;而佩妮洛普在她耳边说：““记住了，莱拉，这些法阵，或许可以保你未来的路。”

&esp;&esp;“咒语是‘风中生荆棘，荫蛇蔓地狱……’”

&esp;&esp;……

&esp;&esp;冰冷的月色下，欧文站在刑架前。

&esp;&esp;阴冷的阴影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手中的骨刀剔入了一位深渊人的心脏。

&esp;&esp;对方如同鱼一般挣扎，惨戾的声音逐渐消失，欧文才缓缓走出了暗室。

&esp;&esp;他闭上了眼睛，吸了口气，只觉空气中都是血腥的，都是痛苦的。

&esp;&esp;他不敢闲下来，就会想起露西娅。他满脑子都是露西娅。

&esp;&esp;她是他的夜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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