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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可老杨说的也对，这是全年级的作品，我一个人，怎么能影响大家呢。”

&esp;&esp;“那你不演出会后悔么？”柳亿一问。

&esp;&esp;姜谣听闻，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排练厅右面的大镜子。

&esp;&esp;那是她们平时观察自己表情时用的，此时镜子里面没有人，而是反射出了黑板上的四个大字——戏大于天。

&esp;&esp;只是在镜子里，这四个字是倒着的，显得格外扭曲，陌生。

&esp;&esp;姜谣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不会。”

&esp;&esp;

&esp;&esp;实验室里的空气浑了些，几个博士生盯着仪表上的数据，神情倦倦的。

&esp;&esp;季渃丞推了推眼镜，从显微镜前直起身子，淡淡道：“熊悦，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esp;&esp;“哦好。”

&esp;&esp;女生连忙放下手中的记录表，转身拉开了窗帘，把玻璃窗推开。

&esp;&esp;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风吹了进来，夹杂着墙角青草的香气，让人立刻变得清醒了。

&esp;&esp;窗帘移开的一瞬间，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屋内顿时亮堂了不少，显得房顶的白炽灯都晦暗了。

&esp;&esp;季渃丞微微一眯眼，把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眉心。

&esp;&esp;“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趁着周末，一共给你们四天假，好好玩一玩，记录数据的事就交给你们带的研究生吧。”

&esp;&esp;他其实不怎么近视，只是这两年研究任务重，经常盯着实验设备和电脑屏幕，眼睛疲劳的有些损伤。

&esp;&esp;所以做实验的时候戴着，顺便保护眼睛。

&esp;&esp;屋内疲倦的气氛消散了，四天假期的确算是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esp;&esp;“谢谢老师。”

&esp;&esp;“谢季老师。”

&esp;&esp;“老师我们没事的，我觉得马上就要做出来了，我们赶在。

&esp;&esp;季渃丞倒是很稳得住，他走到窗口，眼睛尽量往远处眺望，以便缓解疲劳。

&esp;&esp;“不要急，越到后面越要谨慎，心态更要稳。”

&esp;&esp;这不是他的经验之谈，但他的确见过太多凄惨的例子。

&esp;&esp;兢兢业业研究一年或几年的，临到最后发现根本无法出成果，所有努力付之一炬，精神都有可能分裂了。

&esp;&esp;就连吕家殷，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esp;&esp;到最后甚至做出窃取自己学生成果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事情。

&esp;&esp;但起码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温柔和善，懂得提携后辈的好人。

&esp;&esp;“我知道，那老师我们先走了。”

&esp;&esp;“嗯。”

&esp;&esp;其实这些博士生没比季渃丞小多少，但都对他格外尊重，甚至是仰望。

&esp;&esp;季渃丞在他们这个年纪，都已经能带着他们做出这样的成果了，这是多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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